“沅儿,可是‘沅有芷兮澧有兰’中的‘沅’字?”
魏妃点头,随后颇为不忿道:“妾身就知道,殿下一定不知道妾身的闺名,妾身今日告诉您,您可要记着了,我叫思沅,魏思沅。思字正是取自下句‘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可谓是直接的表白了,李昀颇有些恍惚,他同沈王妃青梅竹马长大,沈王妃性格温和包容,从小到大永远是那般温温柔柔的端庄样子,魏思沅这样如鲜花般娇嫩明艳活泼的女子与沈王妃却是完完全全两个样子。
他轻柔地为魏妃摘下了凤冠:“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你还要同母后和各位娘娘请安呢。”
魏思沅眼中流露失望:“殿下是……不喜欢我吗?”
“没有,你很可爱。”李昀朝她笑:“你笑起来非常美丽,夜深了……咱们是夫妻,便要做些夫妻之间的事。”
魏思沅俏脸一红,微微扬起头:“殿下可别欺妾身什么都不懂,妾身出嫁前,祖母和母亲让妾身看过画册,也请了嬷嬷教导。”
李昀再次失笑,伸手解开了魏妃身上的层层红裳。
红烛渐渐融化,守在殿外的宫人听到叫水时,已是寅时三刻了。
魏妃已经沉沉睡下,卸下妆的面容依旧娇艳俏丽,带着餍足的红润,李昀凝目静静瞧了她一会儿,蹑手蹑脚下了床,轻轻推开殿门,早守在殿门前的太监总管高放面露忧色,见李昀出来,轻声道:“小殿下哭闹了一整夜,吵着要见您。”
李昀长长叹了一口气:“带孤去诚儿那罢。”
高放在前头引着路,从前李昭为太子时,李昀倒是来过好几回,那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能入住这尊贵的东宫,望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景色,李昀再次叹了口气。
皇孙被安排住进了东侧殿馨荣殿,见高放领着李昀前来,守在殿外的太监罗符微微睁大了眼,忙上前行礼:“夜深露重,太子殿下此刻不陪着太子妃娘娘,怎来了这呢?”
罗符是御前副总管,哪怕李昀已是太子亦要卖其几分薄面。肃宁帝知道李昀大婚顾不上又十分牵挂自己的独子,特地派了身边的人前来照料,宫中的孩子很早便独立,五岁便要独自上尚书房学习,肃宁帝大概也没料到,李昀的儿子已年满五岁,却仍要每日粘着父亲,由父亲陪伴入睡,今夜父亲不在,小皇孙一直哭闹着要爹爹不肯睡觉,罗符哄了他这将近一整夜,简直心力交瘁,才堪堪将里面那位小祖宗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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