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没想到他刚才还不好意思，现在却能说出下贱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个您字他听得极不顺耳，抬眼冷笑道：“用脚也行？”
医生先急了，“别啊，你要是不稀罕不如让我来。”
他看着手术床上那具雪白修长的身体，不同于一般Omega的柔弱。宁怀舟这么多年没被人怀疑过是Omega是有道理的，他很高，赶得上普通alpha180的平均身高，军校的训练和战场的生活锻炼出来一身并不夸张的清薄肌肉，腰很细，肩背线条流畅清晰、干净匀称，总的来说，是一具清瘦但并不羸弱的身体。
宁怀舟被检查出是Omega后，医生听见过小护士们的闲聊，他身上唯一能勉强让人怀疑的就是他很白，甚至已经接近于苍白，给这位总是十分温柔的军官增添了几分病弱文静的感觉，但那其实也并不像传统印象里的Omega。
娇弱、秀气、敏感、警惕性差……大众印象中的omega总是摆脱不了这几个形容词。
但宁怀舟穿着黑色军服出现在报道里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十分镇定的感觉。他性格温柔，指挥风格却十分凶悍、杀伐果断，站在镜头前时，自然而然便能感觉到那股被淬炼出的军人气质，冷峻、严肃、坚定……让人不由忽略他那张过于漂亮的面孔，从心底感到臣服。
但这都是对正常人而言，对医生这种爱好独特、性癖恶劣的人来说，他从报道里看见宁怀舟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一定非常适合当一条军犬，张开腿被人玩弄到哭着求饶，坚定的意志与强烈的情欲相对抗，那一定是比暗夜里的罂粟还要令人上瘾的存在。
医生看着殷衡那随意散漫的态度，手指揉着男人被注射了药物后格外细腻柔软的肌肤，心疼地叹气，“这么漂亮耐肏的母狗，你怎么也得怜香惜玉点。”
他是真的把宁怀舟当成了听不懂人话的母狗，说话肆无忌惮，并不在乎母狗听到后的心情，指了指护士端过来的金属托盘，对殷衡笑道：“先给小狗打个标记。”
宁怀舟脖子被项圈固定在手术床上，头能活动的范围相当有限，视野范围也受限，听见医生的话后眼珠下意识一转，只能感觉到殷衡手指从自己下身离开，用托盘里的消毒巾擦了擦手，然后拿起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不大，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一闪而逝的银色冷光。殷衡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冷眼瞥了一眼宁怀舟，竟然勾唇一笑，冲他弯下腰，将那东西拿到了他眼前。
暗色的阴影遮住了刺眼的灯光，殷衡的手很好看，手掌宽大，掌心温暖干燥，劲瘦有力。刚刚还在他女穴里抽插的手指捏了一个铂金色圆环，停在宁怀舟恰好能看清的位置。
像戒指，但比宁怀舟脖子上的戒指要大两圈，款式也精致很多，上面雕刻着扶桑与荆棘纠缠的花纹。稍微了解点军事信息的人都知道，这是第一军的标志。
“这有三个‘戒指’，小狗猜猜会穿在哪里？”殷衡说话语调不紧不慢，尾调稍微拉长，总是会显出些漫不经心的笑意来，跟他当年揽着宁怀舟肩膀开玩笑是一样的语气。
宁怀舟嗓音微哑，“我不会逃跑，没必要……”
殷衡晃了晃手里的环扣，铂金色的金属环边缘在光下溢出一层模糊的光晕，像是拖了一尾流光。英俊的少将做出讶异的神情，眉梢眼角却是冰冷的嘲弄，“小怀舟，你不会以为母狗可以发表意见吧？”
他嘴角噙着笑，站直了身体，“你见过哪家狗身上没狗牌的？”
宁怀舟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小时候接连跳级，上了全星际知名的大学，结果读了一年脑子抽风非要转去军事院校，据说整个学院教授轮番出动演讲，从每个专业都能为国家做出贡献到科学研究才是发展的动力说的口干舌燥，最后某教授铿锵有力发表质问，“爱国？你报考的时候怎么不爱！”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阻止他们心爱的脑子抽风的学生，宁怀舟表面和和气气一脸听劝的乖巧模样，私底下有条不紊地办了手续。他不愧是一路当模范生长大的，上学上到一半半路转去军校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操作到他这里凭借过人的天赋，竟然也没受多少阻碍。
他年纪比同届要小，性情温柔，人缘又好。因此小怀舟这个称呼一经殷衡叫出口便风靡全系，谁见了他都要笑眯眯逗上这么一句。
殷衡后来反而没再叫过，如今旧事重提，当年风采夺目的少年已经成了一条母狗。
要是宁怀舟当年一直读自己原本的专业，就算被发现是omega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殷衡弹着手中的银环，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一个念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
“小狗也太纯情了。”医生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忍俊不禁似的，“不会以为自己只要撅起屁股被操就行了吧。”
他捏了捏宁怀舟劲瘦的腰身，手下皮肤光滑细腻，触手生温，没忍住又多揉了两把，留下了淡红的指痕，“虽然这么想也没错，但你现在死狗一样毫无情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