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米在想什么?”
珀卢几乎零距离地贴近着安德的脸,碧眼中透露出十分做作的不高兴情绪。
回过神的小雄虫拍了拍雌虫毛茸茸的脑袋以示安抚:“在想怎么玩儿。”
杜特给出的建议很有用,但是采纳起来有一定的困难。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很好,可是……她想做什么呢?
对这次做客的主要体验内容,珀卢非常关心,他马上追问:“那么罗米想到了吗?”
要说雌虫不知道安德对此有些为难,肯定不可能,他就是喜欢看安德罗米亚为了满足他提出的要求而冥思苦想的样子。在这些时间,珀卢完全占据了安德的脑海。她只能想关于珀卢的事,只能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处方式。
看着他的眼睛,始终没得出结论的安德忽然有了个想法。
“你想当狗吗,珀卢?”
“狗?”雌虫歪头,“我已经是罗米的狗狗了,不是么?”
安德倒也没打算把人类记忆里的那套训犬模式搬过来,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冒出来的新点子:“我是说,你要扮演得更像一点。狗?猎豹?狮子?具体哪个动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扮演’。你来真人扮演我的宠物,然后我学着照顾你——也不用百分百相像,毕竟我们只是给亲密关系增添点乐趣。”
“听起来很有意思。”
珀卢没理由拒绝,他欣然应下小雄虫好不容易想到的方案,立刻开始演了起来。他本来就很像是一只巨型犬了,刻意让四肢的动作向四足着地的动物靠拢后,相似度更是高出一截。整个人盘在安德身上的样子,就是来扒拉主人一起玩的狗狗的真实写照。
他如此配合,也方便了安德放下些微的尴尬情绪快速入戏。
“走,带你去虚拟景观那边溜溜。”
安德揉了揉他的头发。巨型犬灵敏地跳下沙发,自己先朝着那边过去。
不得不说,即使扮演一只狗狗,珀卢也绝对是名贵的那种。手脚着地爬行对人类身体的构造而言极不舒服,但是雌虫优异的身体素质使得他即便用难受的姿势前进也兼具速度与美观性。
她想了一下,觉得第一天还是不要玩那么刺激,简单地布置个草坪就好。
休息的时候珀卢就把脑袋搁在安德腿上,想玩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舔她的手或者她的脸,然后不可避免地留下湿漉漉的触感。安德还没做什么,珀卢就已经乐在其中了。雌虫刻意地没有太依靠语言,而是凭借肢体动作来让小雄虫领会他的意思。
——理所当然的,扮演狗狗的珀卢在亲密关系里没有太多可供选择的体位,他被限制住了。不过‘限制’本身就是角色扮演的主要玩点,当狗主人在青青草地上真正开始玩弄狗狗的时候,他反而比之前更兴奋。
摸得多了,安德也就能从手下传来的感触判断珀卢目前的状态。知道他情绪高涨,她也放松许多。
“好了,乖狗狗。”她捏了一下雌虫白皙的屁股,将勃起的虫茎贴在肉穴上,“如果你能在我射精之前忍住不高潮,就奖励你一个专属项圈。”
静止不动的时候,珀卢倒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虫茎的搏动。两瓣阴唇瑟缩的同时,又忍不住张开,企图将茎柱吞进去。
听到安德的要求,他不由得分心抱怨:“罗米,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你让我怎么忍得住?”
“所以要转换一下思维,既然自己忍不住,那就让我比你先忍不住,这样也是赢。”
尽管仍旧苛刻,但听起来似乎比前一个要求容易不少。珀卢勉强接受交易,撇嘴道:“看来我得加油了。”
“这个承诺长期有效哦,你可以多试试。”
话音落下,安德将虫茎顶了进去。她今天没有用信息素,这让顶开甬道的过程稍显艰难,不过倒也称不上生涩,正是安德比较喜欢的程度。
近两个月没感受过雄虫气息的珀卢从喉咙里叹出舒爽的吐息,他终于又尝到了朝思暮想的滋味。身体不自觉地前后摆动起来,试图让安德的虫茎进到更深处。生殖腔的入口还未打开,所以它最多只能撞到那层富有弹性,似张未张的肉壁上。
“唔、……你是故意不释放信息素的对不对,坏心眼的罗米?”
撞击腔口的酸涩遍及全身,尤其是腰肢与腿根,他花了不少力气想压制住这种难耐触感持续扩散,而后果是酥麻的感受反倒愈加鲜明。照这样发展,等安德破开腔口的瞬间,珀卢就的初次尝试就会宣告失败。
不过珀卢这次可真冤枉总爱做些手脚的小雄虫了,她神色意外地回答:“什么?我可没有故意要给你的失败添砖加瓦,基本上和我有过第二次约会的雌虫,都会体验到没有信息素作用的性爱,这是正常的流程哦。”
珀卢没话说了,他好像不太能抵抗这种身体快要脱离控制的酸软。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平等地折磨着雌虫的神经,然后将反馈原原本本地体现到越来越湿润的雌穴里。腔口被一点点扩大、撞开的过程是最为折磨人的,珀卢没过多久就浑身冒汗,可即便如此,配合安德进出的腰臀依然不停歇地摆动。
专属项圈?差不多忘了。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得到更多,更多的快乐,更多的折磨——积攒的酸涩决堤的那一刻,珀卢趴在了地上。穿过指缝的青草被他紧握的力道蹂躏得凄惨,本来就没多少胜算的雌虫输得很彻底。
安德将珀卢翻了身子,她稍微检查了一下,确定反应比预想过度几分的雌虫没出现问题后,帮胸口还强烈起伏着的珀卢把脸擦干净。
做完这件事,她也没急着继续,反而闲聊起来:“这么喜欢?”
“……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新奇。”咂了咂嘴,珀卢低头瞧了眼现在的体位,“哦,我觉得狗狗们交配不用这个姿势。扮演游戏现在结束了么?”
“没有结束。”安德重重地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所以快点转身,小懒狗。”
“我才不懒……”
雌虫状似不满地嘟哝,实则对各种各样的爱称感受良好。他乖乖摆成狗狗趴下的姿势,既然输都输了,接下来专注享受快乐就行。
他们两个S级的身体交融常会变成一场持久战,而这么长的时间里只用一个姿势也确实略显无趣。期间,安德姑且还是允许珀卢更换体位的,但是为了保持一点角色扮演的感觉,安德不允许珀卢面向她。
“为什么?”他不太理解。
“没有限制的话,这次和上次有什么区别?你现在扮演我的狗狗,那么对于我的指令就要无条件听从。这就是扮演狗狗最基本的玩法,知道吗。”安德还耐心解释了一番,“做得好,我会适当奖励。做得不好,也会有惩罚——这可不是那种到最后会让你爽快的惩戒。表现太差的话,我想想……缩短茶话会,或者禁止你和我说话一段时间之类的。”
无论哪一种,珀卢都不能接受。
雌虫顿时叫道:“罗米竟然对自己的可爱狗狗这么狠心!”
“训狗就是这样的呀,再可爱的狗,不听话又有什么用呢?”安德罗米亚循循善诱,“珀卢想放弃当狗也行哦,我完全不介意。”
嘴上叫唤得很欢,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他接受了安德定下的规则,努力当一只合格的宠物。性爱时一直见不到小雄虫的神情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五感中缺失了视觉似的,有一种不安定的心慌。
他看不到安德,就无法预测她要做什么。会俯下身在他的耳畔说话,还是用神出鬼没的双手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因为未知,任何突然的举动都会带来强烈的感触。雌虫没费多少功夫就在这条限制里找到了乐趣,珀卢属实是非常善于追逐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