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的咸涩味被浓郁的花香盖过,成了‘花海’。
珀卢倒在白沙上,有外套垫在下面,他只享受了沙子的柔软而不用承担它们黏在皮肤上的烦恼。冲上岸边的潮水没过他的耳后,带着滚烫的热度又退回去。跪在他身上的小雄子遮挡住了光线,紫水晶般的眼眸好像有摄人心魂的魔力。
随着下一次的潮水拍打上来,等候多时的穴口被比他体温更滚烫的物体一下子贯穿。他的生殖腔在比较靠里的位置,被顶到最里端时的满足无法言喻,忍不住收紧甬道将它固定在里面。他当然留不住这个大家伙,但主动夹紧的行为让珀卢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虫茎的炽热与坚硬,同时也确实给安德带来了更多快感。
“哈、好深……罗米,好深。”
雌虫舒服地叹息。
肉体碰撞的声音被翻涌的浪潮盖过去,安德罗米亚配合着一涨一落的海浪,有韵律地拍击最深处的生殖腔。花香几乎浓郁到有了形状,珀卢情不自禁地张口伸出艳红的舌尖,好像这样就能尝到空气中的信息素。
安德能看到珀卢胸口的起伏,他的呼吸急促得像是溺了水。浸泡在海水里的发丝一根根漂浮,随着水流变更方向。毛茸茸的头发被潮水改变了质地,如同黄金切成的细丝般闪耀,让珀卢英俊的容貌增添了一层独特的气质。
转念间,她突然觉得珀卢像是被海妖引诱的希腊神,他的作风也确实很有希腊神话那一套荤素不忌的感觉——至少应该没有第二人敢在非亲密时间,只披个外套就在她的工作室走来走去。
雌虫用双臂撑起了身体,他主动咬上安德的下唇,然后轻车熟路地吸吮起她的滋味。浓郁的花香,淡淡的甜,和独属于雄虫的气息。
“罗米刚才在想什么?”
他发觉了安德罗米亚的走神,于是在深吻的间隙询问。
被抓包的小雄虫一点都不心虚,她理直气壮地告诉性爱对象:“当然是在想珀卢的事情。”
“我的事?”珀卢颇感意外,碧绿的双眼中显出好奇的神色,“关于我的什么?”
与迄今为止打过交道的所有人相比,珀卢无疑是最能在信息素的围绕中保持清醒的人——S级的,没被安德主动阉割的信息素。此时此刻尽管他的喘息较之平时加重了许多,却仍然能在安德没有停下动作的情况下,一边享受着渴求的快乐,一边流畅地与她沟通。
不过在如此近的距离,安德不会漏听每一次深入后他的小小叹息。
“我在想,你很好看。”
她觉得珀卢大概听不懂什么希腊神话的比喻,便说得十分干脆直接。
陷于情欲之中的神情一愣,珀卢向后倒在水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胸膛。
“那,我应该谢谢这副显而易见的优点。”他笑着说,手臂伸向安德,抚摸她的脸庞,“你也很好看,罗米。”
安德能感觉到珀卢的真诚,但是有来有往地夸对方好看这件事总觉得有些幼稚。当然,直白的夸赞到底还是令人愉悦的。作为奖励,安德加快了速度。浪潮的缓急能够被控制,她格外贴心地按照自己动作的频率让海浪翻滚地更汹涌。
对大半身体都没入海水中的珀卢来说,这种变化尤为敏感地被他感知。大量冰冷的海水冷却温度的同时,也激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有时海水甚至会涌到口中,瞬间的窒息与打着旋儿驰骋到雌虫最脆弱的内部时交织混合而成的快感,仿佛将他整个人都麻痹了一般令人着魔。
珀卢放纵了自己。
保持清醒纵使有趣,深陷迷离也别有风味。随着越来越强劲有力的撞击,他必须死死地抓住下方湿润的沙地,直将手掌都陷入沙子里才能维持住身体不被顶得前移。
“嗯、嗯……哼……”他并未刻意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只是在不断绝的浪声之下,很多细小琐碎的音节被一并吞没了。
金色海藻般的发丝时而凌乱地附在脸庞,时而在水中游舞。抚摸雄子的手最后落在对方的肩头,珀卢的头颅仰起某种风暴即将到来的前兆。
“快点、再快点罗米……!”
金毛大狗有个好习惯,他似乎对专属于自己的称呼情有独钟,说一句话就要带一次安德罗米亚的名字。‘安德’对她来说就是个普通的小名,可‘罗米’就大为不同了。平时还好,在这种关头被雌虫变得有些黏糊的声音,用急切且撒娇的态度喊出亲昵的称呼,安德难免觉得浑身酥麻。
她头回发现,原来自己还吃这一套。
茶话会明面上的目的是帮助苦于躁动期的雌虫安全度过难熬的阶段,作为服务者,安德并不会从每一次的亲密关系中得到等同于付出的快乐。像前些时间完全符合刻板印象的雌虫们,她在床上就格外关照了一点。
但是能快乐工作的话,谁不愿意呢?
安德罗米亚心情不错地帮雌虫抵达高潮后将基因留在了他体内,然后和他一样躺在白沙上感受海浪的起伏,像力道很轻的按摩似的,有点痒的同时十分舒服。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且未知的情况下体验这种感觉。
……紧接着,安德就感觉自己被一团很热的东西压着。
珀卢在冰凉的水中泡了这么久,体温依然没有降低多少。他真的像狗狗一样舔她的脸颊,舔她闭上的眼睛和嘴唇。舔开了之后又将舌尖伸入,连带着把炽热的吐息也一道送了进去。
澎湃的海浪冲到雌虫曲线分明的背部,然后顺着两侧与颈部滑落下来。口舌中除了对方的涎液,还混进了咸涩的海水,竟然也格外增添了一些情趣。珀卢扭动着强劲而有力的腰部及胯部,将安德还在状态的虫茎用翻红粘腻的外唇来回磨蹭。龟头伞盖不可避免地会卡主某个极为敏感的地点,让这具似乎不可撼动的精干身躯也不由得产生生理性的颤抖。
珀卢恋恋不舍地结束亲吻,再进行下去,他会不小心咬到安德。
观察了一小会儿他的神情,皱起的眉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不适似的,安德见状小小打趣道:“这就又要到了?”
“罗米……你明明知道我现在非常敏感。”雌虫嗔怪地看向小雄子,垂首咬住她在海水中的耳垂,“罗米是个坏家伙。”
“我要是真的坏,现在就该抽身走了。”
她轻声笑了笑。
和珀卢的性事是一场别的雄虫可能难以想象的持久战,要么她会直接拒绝,而当真的开始之后,安德往往会以珀卢的情况来衡量应该在什么时候结束。
简单来说,就是喂饱他。
在不停歇的环境音中,安德的浅笑声像泡沫一样破裂消散得毫无声息——但逃不过珀卢的耳朵。这音节从耳道钻入他体内,如同一根细线般轻挠着他的心口。
“嗯、”
雌虫不是在回应安德,他只是第二次高潮了。
在海水拍上来之前,珀卢先一步用自己又热又黏的潮水淋在安德的虫茎上,它无疑很满意这次的洗浴服务,经脉鼓胀地又涨大一圈,翘起的前端直接顶开收缩的肉穴,进去了一些。这一点点的感受就足够使珀卢眼神迷离,他没给自己留很多从快乐的余韵中回神的时间,没过几秒就坐了上去。
这时,安德不得不提醒一句:“珀卢,你肚子里还有料呢。”
“没关系,我还能吃很多。”他浑不在意,“就看罗米给不给了。”
慷慨的小雄虫也不在乎这点基因,她用略显稚嫩的脸说着豪迈的话:“好啊,不过作为交换,你得自己拿。没问题吧?”
“当然……我很乐意,非常乐意。”
珀卢将安德的手掌扣在沙子里,快速地动作起来。海浪冲刷着他的脊背与腰臀,体内又有一股白浊在摇晃。自己主动显然不像刚才躺在白沙上那般轻松,但此刻的雌虫看起来仍旧十分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