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在检查战场。
三个能力者有两个人被他当场击毙，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脑袋爆开，一具击穿了心脏和大动脉，鲜血满地。
警卫局的警卫已经开始取样和打扫现场，这才是他们的老本行。
“一个都没跑掉，哼哼。”陆虎很快就拿到了报告，“这些灰色因子都凝成结晶析出了……你们收集一下，把样本送去科学院。”
获得了他们的尸体样本就能够分析出他们能力的构成，主要是灰色因子的方面，上官鸿对此有一定的把握。
而且，这种拉人入梦的能力陆虎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有了这个样本说不定以前的受害者们都能获益。
陆虎想起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苏醒的一个老伙计。
“长官，他们的尸体怎么处理？”
“给总参解刨。”陆虎说道，这是一早就讨论好的。
“跟龙翼配合，快点处理。”
尸体的处理很快，龙翼纵队的外围成员也到了，配合着警卫局的警卫有条不紊地处理几具尸体。
据他们所说，龙翼纵队和共和国之星交手这么久，一口气拿下他们数个人头的情况也是很少见的。
张文渊跟着龙翼纵队的人一块来了，一下车就风风火火跑到陆虎面前。
可能是因为出事当天张文渊没在国家剧院，他倒是没趴下。
“陆少，情况怎么样？”
“已经搞定了。”陆虎说道，将手中的pda塞到张文渊的怀里：“全都打死了，本来想找找活捉那个催眠能力者，但现场情况分不出来，就全部弄死了。”
张文渊点点头，将手中的报告书交给陆虎：“这是科学院刚刚出的报告。”
陆虎快速翻看了两下，找到了整个报告书中最关键的部分。
手指按在最后的上官鸿签字上，旁边一页是科学院的最终结论。
“科学院对国家剧院内的空气进行了采样，因为间隔时间较长现在才做出结论。”张文渊解释道，他今天一天都泡在科学院中，听上官鸿小组给他讲这个，头都大了。
“共和国之星的那个能力者将自己的灰色因子散布在国家剧院的空气中，那天晚上吸入空气的人都有可能会被催眠。”
张文渊说道：“当然也包括我，遗憾的是第二天我不在国家剧院，不然我估计我一块倒了。”
“那天晚上只是踩点，第二天他们在暗中触发了这个能力，让雷豹邵晋中龙哥他们一群人都倒下了。”
“不用面对面？”
“他们似乎是用了种子之类的东西，隐藏在国家剧院中，远程激活，我们都没有发现。”
陆虎想了想，说：“距离太远肯定也是不行的，我猜他们触发这个能力的时候就在国家剧院附近。”
可惜当时一片混乱，也没人想着找他们。
“这个能力者相当厉害。”陆虎沉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是他惯常抽的那个牌子，抽了一支自己衔住，又抽了一支递给张文渊。
张文渊乖乖地接过来，夹在手指间却不抽。
“能如此精细地操纵灰色因子……希德有这样的人？他们的风格不是以粗大笨重着称的么。”
莱茵的元老院倒是有这种技术。
陆虎抽起烟来思路就敏捷，一瞬间就抓到了奇怪的点。
“莱茵的……”陆虎轻声说道：“也不是不可能。”
陆虎想起了以前在莱茵碰面过的能力者，他们那边的确对能力的研究比较透彻，像这样精细入微的操作他也见到过。
“陆少，你说什么？”张文渊一时没听清，以为陆虎在跟他说话呢，连忙靠近陆虎两步。
“没什么。”陆虎摇了摇头：“莱茵的能力者名册你们AMA有么？”
张文渊说道：“那可没有，那是他们的机密啊。”
陆虎点头，他对那个能力者的身份有了点猜测，就听见收拾尸体的警卫喊他：“少校，快看，他们的尸体！”
陆虎扭头望过去，躺在地上正在入殓的尸体突然变化了起来，像活的一样蠕动着往中间挤压，头缩进胸腔，四肢缩进躯干，皮肉组织揉在一块，最后团成了一个球。
“噫！”张文渊看得寒毛直竖：“好恶心啊！”
陆虎看着最后变成几团杂草的尸体，皱眉：“替身？希德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者了？莱茵也没听说过啊？”
张文渊说：“是不是他们新发掘的能力者？”
“八成是了，这种类型的能力我还是头一次碰到。”陆虎说道：“该死，被摆了一道。”
警卫们瞧着变成杂草团的尸体有些麻爪，不确定地问陆虎：“少校，还要送去给龙翼吗？”
陆虎说道：“都成了杂草了还解剖个屁，跟样本一起送去给科学院！”
警卫们应了一声，开始干活，直接用裹尸布装了几个球，送去科学院。
“今晚就算大功告成了，陆少要不要喝一杯？”张文渊问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