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身份ID?”
“现在可以贴条。”张文渊说,“还有你的政审,我跟你说下。”
邵晋中严肃了起来,坐直了。
张文渊拿了邵晋中的新政审表,背面朝上盖在桌子上,手按在表上,“你知道,首空和特警大队不一样,是特一级保密单位,本来按照你的情况这个政审是绝对不会通过的,但是这次有人保你,上头开会结果是暂时放行。”
邵晋中松了口气,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又放开。
“听说是龙翼那边有人出了手。”
邵晋中松开的拳头重又握紧了。
张文渊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气。
“保你的人又让我问你,你若能从首空毕业,是不可能再去特一级的部队的,最好也是普一级——也就是行省那边,你愿意吗?”
邵晋中已经有所预料,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没有问题,我愿意。”
“我父亲是死刑犯,我一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普一级也是应有之意。”
张文渊松了口气,把盖住的政审表塞进了文件袋内,原本的政审表丢到碎纸机里碎掉。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保你的听说是你父亲的老朋友,再让他使劲情分也不够啊。”
邵晋中回道:“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张文渊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把所有材料都收进了文件袋内,塞进了保险箱。
“过两天我统一送到首空去,电子版的已经过去了,你可以放心登记。”
邵晋中说:“这次多谢你了。”
“嗨,从小一块长大的说这干嘛——有空的话去酒吧啊?”
“不了,有约。”
张文渊仰着头想了会,恍然大悟,脑袋哐哐地砸桌:“陆少?”
邵晋中点了点头。
“邵晋中,厉害呀,下基层一趟没想到能跟那位掰扯上关系,那可是名门贵族,噢,那你可得伺候好了,要是他出力,比我们瞎转悠强多了。”张文渊顿了顿又说道:“上床没?”
邵晋中噗的一声把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去,拿着手边的空纸杯就砸了过去,“你丫的活腻味了吧?”
张文渊乐呵呵地躲开邵晋中的攻击,又不知死活地继续添油加醋:“噢,你长得多俊我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追你的男人可以排到小区口了都,他陆少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怎么就不能迷上你了?”
“傻逼,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张文渊又说道:“噢,朋友关系,还不说实话!可是有人递条子都到我这了,问你这家伙的情况,若我不是张家旁支,怕不是早就有人当面盘问我咯。”
邵晋中皱了眉,问道:“递条子?你怎么回答的?怎么早不跟我说。”
张文渊笑嘻嘻的:“我哪敢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上报了呗,反正你的档案早就留底了,一查就知道,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嘛,那当然是不敢,我胆子小,剥了这身皮,我怎么帮你啊?”
对着这平淡话中的关心,邵晋中千言万语也只能再次感谢,“多谢了。”
“嗨,那有什么,我怕不是还搭上了你的顺风车,回本家吃了顿饭,还见着了十多年没见的军龙哥,搭了话,人家竟然还记得我,啧啧。”
张文渊这么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坏笑着问邵晋中:“你们明天吃饭?带上我怎么样?我也想见见陆少,拉点关系啊。”
邵晋中白了他一眼,说道:“对啊,明天吃饭,在学校里吃食堂,你去不去?”
张文渊有点意外:“吃食堂?怎么不去品竹轩吃?那可贵,可以敲他一笔啊,噢对了,他怎么去首空了?”
“听说是工作上的调动,我也不清楚。”
这可是大消息。
外放了两三年后陆少可终于回帝都啦。
这陆少可是个人物。
张文渊认识不少公子哥,军二代的,政二代的,商二代的,他都碰得着边,无论是谁提到这陆少的时候无不噤若寒蝉。
再嘚瑟的也不敢在他陆少面前扎刺,再嚣张的碰着他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陆少,陆虎,皇室鹰犬,拳打莱茵,脚踢希德,现在二十到头三十出门,尚未娶妻,帝都第一超级钻石单身汉。
当张文渊知道自家弟弟同这位扯上关系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出一身冷汗。
倒也是好事,如果邵晋中能搭上这条线这辈子就圆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就不用这么忙前忙后了。
张文渊心里想道,pda上敲了几个字就大嘴巴在几个私密的群里把消息放了出去,一时间收到了不少人私下转来的红包。
“你不会说出去吧?”邵晋中傻傻地问。
“当然当然。”张文渊心不在焉地收着红包,敷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