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金瞳孔睁大了双眼，再次嗅到那唤醒自己的精血所在，兴奋地铆足力气往那处奔去。
“蹭！”一道暗金光芒乍起，又乍灭。孟婆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但一转念却好似又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低下头，再次木然地舀着他熬制的汤水。
嬴蚀似乎也有所感应，正当他努力分散来自后穴阵阵痉挛而四顾不断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他脑海想起。
“你，对现在这样，不怨不恨么？你好似还活着。”
“……”
“你不能说话？”有些稚气的声音响起。
“……”
“看来是了。为了报答你把我唤醒。送你一份见面礼吧。”
嬴蚀恍惚从识海看见一道金芒，紧接着，他似乎从肉体脱离，整个神魂都在这处宁谧之地。
“这是你的本体？好漂亮的金龙之身。”
童稚的声音再度响起，浅金色流转的光华组成一件衣衫，包裹着洁净无暇的金龙裸体，那一对三分龙角在一俊伟男子额头，肃穆庄严的面容不是如今的嬴蚀，更像是曾经九天之上傲然万物的那个龙祖。
“你是谁？为何，我看不见你。”
阔别许久的声音再次被自己听到，嬴蚀并没有什么喜极而泣的感觉。这本就可以随着时间慢慢修补得到，但这个童稚声音的主人，却帮他打开识海印记，让他神魂暂时脱离彼岸花无边海，的确是帮了他大忙。
“你印象中，我该是什么样子，我才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是你们那样具有真实形体的存在。”
嬴蚀听着这话，下意识思索，一个与他小时候颇有几分相似却更加可爱的童稚模样由黑金光芒逐渐聚合而成，出现在面前。
“你的趣味还真是奇怪。”柩棘审视自己的样子，似乎是一个漂亮的人界男孩儿的样子。
唇红齿白，眼瞳却有些异常。银白色的眼瞳，仿佛视觉有些许问题。
不过柩棘的视力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龙祖模样的嬴蚀。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趣味。不过是你声音童稚，我这才想到的你的模样。这时反而说我问题。”
“那为何这小人跟你长得又有几分相似？”
“我，也没见过旁的什么小童，只模糊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柩棘听着这人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孤独凄凉，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柩棘告知了嬴蚀自己存在的依据，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因何而生，但知道因何而醒。
“血液？”嬴蚀疑惑，他哪怕知道自己龙血对人族来说算是灵材灵宝，却会唤醒像柩棘这样天地之间虚无般存在的灵物这种事，着实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