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伶最近长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君凛抱着徽伶歇息,总觉得他不像以前那么单薄了。是到了生长最快的年龄么?怎感觉昨日他还纤细在自己胸口,今日便已经睡在他耳侧了?
“醒了?最近是不是练功太累了?好久没看到你这么熟睡过了。”君凛用自己都没发现的温声细语说道。
“唔,师父,莫笑话徒儿。不过是到了冲击中期的关键,不敢懈怠。”
“你有此悟,倒也难能可贵。前不久听闻外头有些个无聊弟子,谈论于你,你可是与旁人有什么争斗?”
“争斗?师父何谈于此?”
“那些个弟子嘴上污秽,总说些腌臜之语,为师传道于你,不是让你与同门争雄斗狠,该谦虚之时就不该怠慢他人。到底,你进门晚些。虽说修士以强者为尊,但同在门内,莫逞一时之勇。”
“师父教诲,没齿难忘。”徽伶听罢,并不在意。他思来想去,自己口舌手脚伺候过的同门师兄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的确有一些欲于自己修些什么采补术法,那种损身利己的,他听闻过,君凛也曾随口告知与他,有些个分门旁支,喜走捷径,但若一旦不慎,必将万劫不复,千万不可大意。由是,自己也从不随意答应旁人做些什么旁的亲密事。
怎么风言风语的,传到君凛耳朵里了?
徽伶此刻还没料到,自己那伺候同门师兄弟的小光影都快成连续剧了。在宗门之外都流传甚广。
他应当好奇一下,为什么最近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且品质越来越低俗……
与君凛照旧做了些有违君子之道的事,徽伶趁君凛此番闭关,专门在君凛修炼之处设下一警示阵法。一则是尽亲传弟子本分,帮这便宜师父护法,以防他人外物窥伺偷袭;二来,也是给自己做了类似通知警报的准备,当君凛出关,他能第一时间知道并赶到此处。
君凛看着虽然简单但还算徒弟一番心意的阵法,甚至告知他那里还需改进,满意之意溢于言表。
徽伶亲眼见到君凛关了闭关室石门这才离开此处。
而他第一步,就是赶紧去与今日越好的“饲养者”们相聚的地方。他有预感,自己冲击金丹的日子不远了。而众人竟只以为徽伶不过筑基中期修为。
门中大比越来越近了,他可不想参加什么筑基弟子的新秀之比,虽说胜者会有一柄飞剑相赠,但与金丹期比试相比,差太远了。他的目标,可是金丹期的一件灵宝,听闻是他这个便宜师父出赠,一块护身灵宝,不仅可以抵挡大能一击,日夜佩戴还能滋养身体云云。这可显然比筑基弟子们眼馋的飞剑更加实用。
至于金丹雷劫……
他顾不得那许多。只要到了金丹,他猜测门内怕拉拢他的中高阶弟子要比与己生嫌隙者多得多。
……
“徽伶师兄师弟,可叫我们好等。这莫不是与我们玩那劳什子的欲擒故纵?”
“呵呵,各位久等了。不过是,遇上些旁的杂事。今日,诸位师兄弟,想怎么与徽伶玩耍?”
清朗俊秀的模样与往昔还是有那么几分差别。曾经还有些少年气的雌雄莫辨的娇娆,如今,增添了几分青年英姿,但美,终究还是美的,不然今日怎会有如此二三十人众在此等候。
他们约在后山山泉边,这里鲜少有同门高阶弟子与长老过往,还算安宁。
众人倒在这时知晓廉耻,结界与法阵并行,将他们与这山泉池全都隐匿了起来。
一阵风过,众人皆一片赤裸。
但与他们料想得不同,本以为是与倾城之貌的徽伶有来有往,毫不旖旎,但不曾想自己全都身中幻术,这时徽伶从君凛私有的功法典籍阁里找到的一册,看似是不被他重视的,扔在一旁落了重灰的,但徽伶并不嫌弃,有什么就练什么,毕竟君凛除了教于他水灵诀以及水灵诀进阶功法水龙术外,并再无更高深的功法给他,防备他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至于为什么还放心他打扫自己的私人典籍阁,则是不信这徽伶能无师自通练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就算他练了,加起来都不是君凛对手。
修为差级是绝对压制的。君凛自是不会相信,一介妖物,竟能在短短几年内到达他的境界。
所以,此刻,徽伶给那些个弟子施了众幻术,也再正常不过。
而他施幻术,也是偶然发现,通过幻术,这些个弟子们会相互安慰彼此,那种自渎或猥亵他人产生的阳息跟他亲自来的根本一致无二。
既如此,不用他劳累,亦能获得食物的能力,为什么不用呢?
他倒还记得自己依次轮流伺候过多位男子后,自己疲累乏力的不适。甚至有人想趁他休憩抢夺自己储物袋。虽说他最终收拾了那位,但到底架不住后边有更多心怀不轨的,一时之间不小心催发了幻术法诀,竟没想到有奇效,甚至借此,他发现了不少对他屁股感兴趣又怕被他人耻笑嘲讽的。
也是,自诩清门的清源宗,可不屑于男男后门欢好的。哪怕偷偷练采补的,也是阴阳相合,男女相济。人修可不像他们龙族,除雄雌外还分阴阳。
阳阳采撷,那可不是什么正经修炼的。
二三十人的阳息到底还算滂沱,跟他计量得不差。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天色开始大变。
虽说有隐匿阵法帮他躲过了前三道天雷,可后三道却如约劈下。
结界和阵法被撕碎,幻境中绮丽痴态的众人如梦初醒,只看到天山雷劈,就慌忙找庇护之处,全然顾不上去寻方才与自己“恩爱有加”的徽伶佳人。
而此刻,浅金色的龙,腾空已过三重天,浑身雷电洗礼,霹雳流霓不断,电火光弧片刻不散,将他浅色金麟逐片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