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学,裴璟他们就算是正式升入了诚心堂。
诸如裴璟之类的荫监们在读初级班的时候都被分在了崇志堂,贡监、举监们大致分在正义堂、广业堂,不同的监子之间可以说是泾渭分明,几乎没有交集。
现在进入了中级班,对应的是修道、诚心两个学堂,那些成绩前列的寒门监子们便被分来了诚心堂,与荫监们一起读书。
虽说不在一个教院,但和之前不相往来的情形也大为不同了。对此荫监们颇有微词,和这么一群人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掉价,因而见到那些寒门监生个个都是横眉竖目、趾高气扬的欠揍模样。
贡监、举监见此情形也不乐意,他们能来国子监也是经过了层层选拔,少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读书人,更何况能来这崇志堂的,更是优中选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大部分人纵使一开始有心交好,后面见此情形也不大往荫监们跟前凑了。
所以刚开学的时候诚心堂的气氛很是剑拔弩张。
不过这一切裴璟并不知道,他天天被谢行止往床上带,睡眠不足,白天过得迷迷瞪瞪。原以为开了学谢行止便会收敛些,不像快放假的那段日子饿虎扑食般的吃个没完,谁知道开学了反而变本加厉。
新痕叠旧痕,裴璟浑身都是青紫的印记,胸口腿根几处更是牙印吻痕印了一片。胸口两颗乳珠日日肿着,还时不时被咬出小破口,再好的衣服料子穿到身上都磨得生疼。
裴璟觉得自己的乳头比以前要大了,轻轻一碰便硬得厉害,如同哺乳期的小妇人。被插上几下快感就沿着脊骨往颅内蹿,小穴直往外流水。
他怕极了,这幅身子被谢行止操熟了,变得敏感又淫荡,仿佛真要变成一个玩物。
今日谢行止有事,不得已给他放了假。他心里揣着事,内心惶惶,便趁着时间还早找来福要了吃食去喂小脑壳儿。
三月的天气还不算暖和,吃的也不大好找,裴璟怕小狸花挨饿,总要寻了机会去喂它。
结果刚到了地方,却发现他的小脑壳儿围着另一个人狂蹭,很没出息的样子,那人伸出手轻轻揉摸着小狸花的头,小脑壳儿便梗着脖子狠狠往人手里送。
裴璟驻足原地,看着手里捧着的食盒,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该不该往前凑。
好在小脑壳儿蹭完那个人,或许是为了裴璟手里的吃的,便娇气地喵喵叫着往裴璟这边小碎步跑来了。
那个人便也扭头往裴璟这边看,裴璟不好意思的冲人笑笑,随后蹲下身子,打开了手中的小食盒,里面是白水煮的鸡胸脯肉,切成了整齐的小块,堆在食盒里。
裴璟捡出几小块,喂给小脑壳儿。
平日里裴璟若是能分出点心留意学堂的事情,那他此刻便能知道这个让小脑壳狂蹭的人就是编入诚心堂的举监陆闻笙。
陆闻笙一直是裴璟他们这一级的第一名,虽没有谢行止声名远播,但在寒门子弟里属他最为出挑。
“我说狸奴怎么不爱吃我给的吃食了,原来是有更好的。”
陆闻笙说着话,抬脚往裴璟这边走来,他穿了一身鸦青色的素面长袍,长相斯文俊秀。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才会过来喂一喂小脑壳儿,不是个能靠的住的。”
“看它这么喜欢你,想来平日里公子肯定没少喂它。”
裴璟对陆闻笙很有好感,他喂了这么久小脑壳儿了,还没见过别人去喂。更何况小脑壳儿这么喜欢这人,想必是个好人。不像谢行止,小脑壳儿一见到他就凶。
呸呸呸,怎么又想起他来了…晦气!裴璟赶紧清除脑内杂念。
陆闻笙朝裴璟拱手行礼;“竟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陆闻笙,现正在诚心堂。不知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