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昏暗中,床头的手机不停光亮几次,又渐渐暗下去,而床上的人毫无察觉,另一边,黄邱接起电话,“什么事?大哥,你催命啊!”
赵梓宸的声音冷冷传来,“陆臻平时住哪的?他名下的房子我让人找了,他不在。”
“你找他?他应该在他哥的房子,他不常住自己的房子,你找他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陆臻有个大哥,他大哥身份敏感,不是那么好查,赵梓宸一下子脸更黑了,“陆臻把白旬带走了。”他刚完事,就看到手机的信息,白旬又一次逃了,没想到的是陆臻竟然会插手。
“什么意思?”黄邱默了会,突然音量拔高,“你是不是把白旬带去什么奇怪地方了?我让你不要带去给那些老头——”
赵梓宸心情不好,冷淡打断,“你吵什么,还轮不到你管,白旬就这么值得你们一个个跟在后面眼巴巴要上是吗?”
黄邱半夜被吵醒,听到白旬的事,忍不住生气,忍不住妒忌,不禁嗤笑一声,“你说我有病,你自己不也有病?喜欢还让人来肏他——”黄邱用一种嘲讽的语气,“你更有病。”
赵梓宸直接挂了电话,起身离开房间,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找来的人也识趣走了,赵梓宸围着一件松垮裤的浴袍走到客厅,赵梓宸打开电视,选了一个文件夹里的视频,点开一看,白旬一整张脸映入眼帘,周围站着跟他一起选秀的青年,这是白旬露脸后,第一部综艺,也是最后一部综艺,而这个节目最终还是没有白旬的镜头,赵梓宸中途让白旬退出了,并且给节目组下了命令这个节目不准出现白旬的镜头,赵梓宸是这部综艺最大的股东,说一不二,最终白旬的确没了镜头。
客厅里唯一的光源,屏幕上,白旬向着镜头,很开心地做了自我介绍,看着比现在稚嫩,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都要耀眼,赵梓宸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
赵梓宸仰着头,像是很疲惫地闭上眼,忽而睁开眼,眸色有些许狠厉。
房间里刺眼的阳光折射进来,床上的人紧搂在一起,陆臻下面已经勃起了,龟头触碰到嫩肉,本能地去顶,白旬太困了,嘴里只是哼着音节,陆臻却一下子惊醒过来,直接坐了起来,看着背着他的白旬,白旬白皙的背上,布满吻痕,腰间的掐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有点可怖,陆臻脸上浮现几分懊悔,想起昨晚的自己,失了风度,露了丑态,陆臻看着白旬身上的痕迹,心里难以控制地可怜上他,陆臻赶紧起了身,等洗完澡出来,看着白旬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后脖子就这样裸露出来,陆臻怕他把自己闷死,伸手去扒下被子,白旬皮肤很好,脸上只有细细的绒毛,呼吸均匀,只是眼下留有明显的乌青,陆臻昨晚没少折腾他,陆臻给他掖好被子便出了房间。
白旬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白旬睁着眼看天花板发呆,他一点都不想动,一会,门外响起敲门声,陆臻一脸精神气爽地站在门外,一整张英俊的脸这时看得都不算真切,陆臻不算东方意义上的硬朗,他眼神很深邃,不显冷漠,反而显得整个人很温润,但只要一想到昨晚的陆臻,白旬又不禁觉得他跟温润二字似乎不搭边,“醒了?去吃饭吧。”
白旬这时不想起床也得起床了,白旬掀开被子,刚要触地,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往下跌,下身跟没知觉一样,陆臻手疾眼快地搂住他,把他往床上带,看着白旬一脸懵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想笑,白旬明明久经情事,但脱离情事,他总有一副木讷的样子,一张艳丽的脸出现这样的表情很新奇,也很可爱,陆臻不禁勾了勾唇,“我扶你过去吧,你要是还是觉得疼,我再叫医生过来。”
白旬摇了摇头,陆臻扶他起来,“这么害怕见医生?”
白旬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回答,摇了摇头,陆臻猜想他是因为他这副身体的原因,白旬撑着洗手台,拿着牙刷,白旬很累,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刷得很慢,陆臻也不催他,一直站在门口等他,白旬身上只穿了件陆臻的上衣,陆臻比他高得多,裤子他不适合穿,何况,他醒来的时候,他身上就只有这件衣服,应该是陆臻给他穿上的,他起来的时候,浑身干爽,不得不说,陆臻比任何一个睡过他的人都要温柔,都要绅士,白旬刷着,突然感觉不对劲,他腿间有一种湿滑的感觉,陆臻一撇眼,看见白旬咬着牙刷,低头去看自己腿间,他下身都没有穿内裤,女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津液往外涌,白旬看着有点不知所措,仿佛他不熟知自己的身体一样,陆臻走过来,声音有点温柔,“你把牙刷了,没事,我给你涂药了,医生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似乎想到什么,陆臻又道:“怕蹭到你伤口,就没有给你穿内裤。”
白旬愣愣地漱了口,陆臻拿了湿巾去擦拭他腿间,白旬有点抗拒,一旦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他觉得有点无法面对陆臻,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他想起自己不知羞耻地对着陆臻张开大腿,但看着陆臻一脸认真地擦拭,白旬又开不了口制止他,“医生来看过我?”
陆臻将湿巾扔进垃圾桶,“来过,但我没让他看,只是让他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