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恐怖顺着冰冷的身体蔓延,从夏猛地惊醒,才发现搭在肚子上的小毯子落在地上,身上凉凉的。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觉已过了午夜十二点,闻奕还没回来。
这些天里三人住在一起,因为有宝宝的打岔,从夏没有多的心思,现在闻奕没回来,他惊觉这个家原是如此的冷清。
又大又空旷,放眼望去,没有活物。
从夏决定打个电话询问,却在刚打通的时候,听筒里的铃声意外地在门外响起,从夏开了门。
门外的司机脸上带着尴尬,指了指大衣敞开,状态疲惫的闻总。
从夏礼貌地感谢,将闻奕接了进来,闻奕个子将近一米九,又长期健身,体型高大,从夏乍一承受着男人压过来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往旁边倒。
随着关门声响起,他的身体也同时撞在了墙上,幸好醉酒的人意识没有过于昏沉,在那瞬间掌心先一步捂住了从夏的后脑勺。
即使这样,从夏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呼,如同幼猫般的声音,轻轻地响在了这凉夜。
混着浓墨般的夜色和微微的酒气,迅速冲击着醉酒人的大脑,闻奕一动不动,姿势刚好是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因为刚刚保护从夏的关系,托着从夏的脑后没放下,两人靠得极近,近到晚秋渐冷的空气被打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暧昧的情丝。
从夏抬头时,直直撞进了闻奕的眼睛里。
闻奕的目光与往日相比,变了些样。从前的他是礼貌矜贵的、看人又是冰冷的。而此刻,他用黑沉的眼睛看着从夏,两丸瞳孔像是浸了燃烧的火,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都烧化了。
从夏脸上现出一丝怔然,长长的睫毛垂下,试图躲避,却在下一秒,双腮被掐住,男人的两根指尖微凉,强硬地侵犯着从夏温热的脸颊,留下不可抗拒的气息。
从夏被迫再次抬头和他目光相对。
闻奕也不说话,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混着冷香刺激着从夏的神经,将从夏牢牢包裹住在他的领域。冷峻的眉眼看人时,流露出威压和摄人心魄的诱惑。
他的目光从从夏的眉心,滑到眼角,再到可爱的鼻尖、湿润的双唇,以及看到从夏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唇瓣,呼出小小的热气。
他忽地像着了迷一般,又贴近了几分,近到从夏快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两人的双唇隐隐快贴合一起,热乎乎的气流勾得彼此后背湿了汗。
从夏看到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下,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滑到了他的后颈,在那片柔软又敏感的地方无意识地揉了揉,激起从夏全身的颤栗和呻吟。
从夏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眼睛湿漉漉的,动弹不得,任人拿捏,被暖热掌心揉得喉咙呜咽。
这个人是他喜欢了多年的人,他又如何不情动。
身下那个地方流出了水液,沾湿了小内裤,从夏的双腿难耐地动了动。他这一动,却引起了醉酒人的警觉,以为他想逃,便倏地膝盖顶进了从夏双腿之间,直接顶到了从夏的腿根。
从夏浑身冒汗,身体发虚,软得要贴着墙往下落,却靠闻奕的膝盖拦了下来,硬膝盖顶到了他嫩生生的小逼。
甫一触碰上去,从夏就忍不住呻吟一声,羞的快要冒烟。
“闻、闻奕…你喝醉了…”说罢也不管醉酒的人听不听得懂了,哀求道:“求求你,让开,好不好?”完全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软得不像样。
从夏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发自内心的话语,在黑暗的掩映下,更像是欲拒还迎,一道赤裸裸的钩子,毫不费力地勾起男人的情欲。
他刚说完,耳边还未捕捉到回音,唇角的触感却径直到来。闻奕倏地亲了过来,滚烫唇瓣含住从夏的下唇吸了吸,趁着从夏敏感地发着抖时候,舌头又钻进了从夏的口腔里,缠住从夏的舌尖吮吸,舔舐。
从夏整个人比他小一号,身体弱弱的,肩背单薄,连舌头都小很多,舌尖软软的,被叼着吃,闻奕的大舌紧紧包裹住小舌,像被胶水黏住一般分不开。
“唔…啊啊…啊…”从夏被吃得脸上潮红,嘴里麻麻的,热热的,头皮也发麻,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去推又推不动,脸上泪水和嘴里的口水一起流,或者说,嘴巴快不是自己的了,任由那根大舌在里面侵略夺取。
丝丝缕缕的情热萦绕在两人身上,从夏被亲得气喘不匀,胸口起伏,喉管发紧。
“用鼻子呼吸。”闻奕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从夏头脑昏昏沉沉,下意识跟着男人的命令动作,舒服了些,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时,两人的舌尖牵连着银丝,淫靡又色情。
从夏快承受不住这种情动,他的心脏跳得非常剧烈,像鼓声,一下下砸在耳边,他晕乎乎地想,我还是很爱他的。
那个变态亲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闻奕只是喝醉了酒,我就…
在从夏以为终于要结束时,他的身体突然被抱起,两只宽大的掌心稳稳地托着从夏的屁股,一时间他背靠着墙,被托举得好高,视线和闻奕齐平。
在闻奕再一次亲吻过来的时候,从夏敏锐察觉到腿间硬硬的东西,不可忽视地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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