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唇角的梨涡是那样嘲讽。
“是你啊,竟还活着。”
但我没感受到她的惊讶。
“这次不容你再糊弄人了”,我将手头的东西收拾好后直勾勾的盯住她,“可是你在捣鬼?你可要好好交代清楚一切。”
“呵呵,是与不是有那样重要吗?”她莞尔一笑,竟有冰消雪融般的魅力,“我们不过春风一度,你我只是第二次,不、第三次相见罢了,
上回让你享受了极乐还捡了小命,难道还不够吗?啧啧啧,论交代,本宫还要问你讨个说法呢。魅魔本无名,晋升皇者才有天命得到名姓...说吧,你在何处知道本宫名讳的。”
这雌性咄咄逼人,但她很快自问自答了,“啊、啊,知道我名讳的只有外界之人,那必定是我获得名姓之后的事,能在异界相遇只有身怀异术之人...鬼界四阎君,好久不见。”
我不明白她是如何得出这样令人震惊的结论的,仿若黑暗中酝酿出什么。
灰色的瞳孔绽出一圈金边,有什么已经发生了变化。
“嫇思,你——”
认得我?
不待我说什么,魅皇倒是莞尔一笑,打开了话匣子。
“呵呵,我早该想到的”一瞬间她放松了下来,“虽然我们魅魔比起动脑子更擅长使用身体,但你这张脸,我应该没有记错。”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听过的传闻,不过是万芳楼理的惊鸿一瞥,一众色鬼的闲聊。
是么,我占用的这具躯壳有如此来头。
“怪不得那日三途川一面之后,再无音讯,在此处相遇属实好巧呢。不,是初次见面。”
“鬼界只有四阎君拥有半身,二人合在一处才是完整的四殿王,传闻四阎君的半身早就下落不明,起先我还有怀疑不过是放出的假消息,没想到竟是真的。”
“虽说白白错过了鬼界,得到这瓜洲也不错。”
她舔着饱满的唇角,麦色的皮肤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是山涧柏树吸饱汁水后,暴晒之下的柏籽的芬芳,不同于揉烂松针的干瘪涩意,是一种暗中勃发出生机微微发甜的味道。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月夜下的青石与凌冽的清泉,那一锅五花肉沫干熬成的汤。
以及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一次又一次。
不,这只是暗示,这就是情毒。太过突兀的舒适让我警戒。
“无用、无用,呵呵”她狡笑着,“原本只想送你一场死于心中最深的愿望的美梦,你拒绝了;既然叫我碰上,便不会再让你逃了去,魅皇和那些魔物可是不同的,呵呵...”
突然间,我就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她靠近来围着我,紫色的衣裙像即将盛开的曼陀罗花一样,炫目而迷幻。
蛊惑还在继续。
“四阎君的半身哟,你真是如传闻中那般寻求鬼界进路而出界的吗?破除域外隔阂之法可有找到?”
“三途川的回湾青色蔓珠莎华都快谢完了,你可还记得回去鬼界的路吗?”
她摸上我的脸,灰瞳上的金圈变的更粗了:“六十年前,万芳楼那夜,我们三个玩得很愉快呢。只有四阎君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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