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元师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指,水箭与泛着莹莹湖绿的水幕便化作倾盆大雨飞流直下,硬生生砸在攻击着薄薄的夹板。
即使是灵木也扛不住这样的力道,深茄色的夹板上显出许多白点来。
甲板上的三名手下早已失去知觉,狂风骤雨之中黑罩袍被刮得稀烂,露出毫无血色的三张真容。那肉体随风落了下水去,也许早已成了尸体也未可知。
领头的黑袍硬撑着再度触碰了一次臂弯上的箍环。
那应该是一件法器,水汽再度弥漫,甚至带上了一丝寒意。
不知他献祭了什么,勾的天地威能更显严酷。倾天之势再度聚拢,落下只是时间的事情。
老妪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出手制止即将呈现的乱象。然而在勾连漫天灵气之后,却也受了伤,那粗重的喘息显示出她的不平静。
“唔!”
水箭与化作冰矢的湍流在眼花缭乱的几番交锋之后,仅剩的领头之人却也只剩下半口气。
所有的压力都倾注在他身上,鲜血顺着断掉的左臂大团大团的坠落。
他嘶嘶的悲鸣着,“圣、圣教不会放过...你的...”
游梭失去控制,和漫天雨花一起重重落在淳水上,再度被倾天之势砸了个正着。
“那就,让他们来。”
元师面色不愉,手中的冰杖落地的样子透过窗棂被我们看了个正着。
“一群鬼鬼祟祟的缩头乌龟,老娘还不带怕的。”
冰杖化作水流消失了,元师并不靠近,只是看着游梭,看着我们。
被那双小却锐利的眼直勾勾的盯住,挤在我周身的可怜人们瑟瑟发抖,宛如筛糠。
这是来自灵魂的震颤,无法避免的本能,连我也不例外。
这样的寒意没有持续太久。
近在咫尺的光幕本能的接纳着一切死物,包括汩汩而流的淳水、碎裂的草茎藤蔓、黑袍尸体...
以及破破烂烂却坚定容纳着我们的,游梭。
抽刀断水水更流,我的猜测没错。
一番恶斗使得元师失去了阻止的气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流入异界。
她嗫嚅的唇形太过明显,“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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