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永春后巷,离万芳楼只隔了一条宽不过十丈的河。
万芳楼不是单纯的卖春场所,而是一个庞大的集群,这里集合了方圆不知多少里全部的春楼,它们合成了共同的名字。
按照东南西北四方,成了四域。
我已经知道这里绝非鬼界那万芳楼,只是鱼龙混杂,乱的很。
可它又规矩的很,无论想要什么,只要出的起价,知道门路,很快便能如愿。
庞大的卖春王国便是依赖着这隔了一条淳水的平民窟,只不过歌姬伶倌总要吃喝。
每一位卖艺卖肉的总有不同特色,但无法仅依赖服务每一位客人来散播口碑。
而真金白银奉养的每一位伎人成为商品之前,在通过筛选之后,都要被绘制春卷。
绘制成册的春卷会按照不同风情与特点归类,在花楼专门售卖处和其他的贩卖品共同出售。作为可持续的卖点,画作上的每一位都是撑起一副门面的当家。
那些一炮而红的伶妓想要得到持续的关注,定期而出的春绘便是最划算的一项投资。
永春后巷便是专为那些人服务的,比如说‘我’这种人,平日里做些描描补补的活计。
元师便是一位资深的春绘师,而我是她带的徒弟。
本来我上头还有三位师兄,可他们学了元师的本事便不甘屈于女人之下,皆尽跑了。
三位师兄伤透了她的心,而‘我’是路上被师父捡来的,于是我这脑子不够好的‘憨牛’便受到了更加苛刻的对待。
但原本的憨牛只觉得一日三餐都能吃饱,天底下再没有比元师更亲近的人了,不以奴役为辛苦。
任劳任怨,每每元师出门归来,更是尽到奴仆的本分。
我并不知道原来被起名憨牛的傻小子去了哪,只是现在我成了憨牛,一个凡人在练家子手底下逃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更何况我手里一个钱也没有,只能先忍耐,徐徐图之。
我想把这一切都看得更清楚些,再下定论。
即使不明白自己为何沦陷此处,也不能轻易被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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