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总觉得,自打我进门,这自称‘过气’的花魁,就对我有无法忽视的敌意。
是因为我不肯在此处有一笔花销、没有照顾生意?
也许吧。
但阿衫既然叫了我来,他们又都只是柔弱的混沌之体,想必也对我做不了什么。
这间屋子看着空间大,但处处暗含精巧。
即使是光亮不甚好的屋角,也能放着一株二品芝莘兰,淡黄色的裙边之中是几近透明的花心,寓意着已经生长了两个甲子的红色仿若滴落的鲜血,凝而不散的落在靠近花心处,像两只血眼。
幸好这东西才生了百十双年,尚且稚嫩,还有清心得用途。与它作伴,我至少能保持清明。
倘若是上了四品有了四只血眼,只怕要开了灵智,开始祸人了。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当年师尊口述的传闻太多,他擅长炼丹,连草药的辨识也有两把刷子,亦是不真不假教授了我许多。
隔着一层淡淡幽粉色的轻纱,内间染上了薄光。
...
我听不懂的对话还在继续,但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阿衫一眼确定完我的位置,便不再多有关注。
他又从塌下的暗格拿出一只匣子来,打开来里面都是些雕刻逼真的假阳具。
“想要多大的?”
“倒数第二个吧。”
阿衫从中捡出一只体量不小的,又用先前拿到的布带缠的满满,看起来犹如一节棕红色的猪蹄。
他松了腰上的束带,将那假阳具绑在下腹,外袍之下什么也没穿,这屋子投过的一点光芒下,倒真像是他有那么根大东西。
法叶被他别在发间,身量瞬间高大挺拔起来。
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龙权袖出现在眼前,衣衫半遮半掩,多了一点风情。
法叶只能具象眼见过的内容,我猜那衣摆下只有空壳子罢。
将束腰微微扣上,阿衫大马金刀的欺上前去,捞住那躺在软塌上诱人的娇躯。
我好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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