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关景,抄起手环过他的腰,手掌游弋着往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嘴里揶揄地说出两个字,“甚妥。”
阿乌斯的公主哪里被人这样轻浮过,关景脸色涨得通红,屈起手肘用力击向他的胸膛,傅朝顺势一拉,顿时把人拥了满怀。
“放开我。”
傅朝没有半分松手的迹象,抬起他的下颌直视,“我会娶你,同样,我可以保证上位之后绝不攻打阿乌斯。”
关景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殿下莫不是聋了,阿乌斯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没有,再者口说无凭,等到了殿下的地盘,殿下要是反悔我又该找谁说理?”
他说着话,抬手按在傅朝的手背,轻点了点胁迫住他下颌的手指,他惯会装可怜,“还有,殿下太用力,捏疼我了。”
东昀的继位者自幼便在宫中见识过那些装腔作势,他明知示弱只是眼前这个公主的手段,明知他在逼他让出更多筹码,可他仍旧不想看到那双燃着烈火的眼眸黯然。
他退了一步。
手指解开腰间的玉佩,抓着关景的手腕,玉佩滑在手心,“这是信物,在孤这里,你有。”
关景轻轻叹了一口气,躲开他的手,遥望着远处,“为了阿乌斯,我没有权利拒绝和亲,只能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草原,殿下所提出的选择,不过是和亲的人选,可对我而言,无论同谁和亲都没有区别。”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径直插入心脏。
傅朝知晓他所言为真,两人仅是相处三五日,除去昨夜的耳鬓厮磨,同陌生人并无区别。
他沉默着,眼神冷厉,将关景的表情尽收眼底。他骤然俯身,没有任何征兆地咬住他的唇,与此同时,一只手隔着衣服揉捏起饱满紧实的臀肉。
热潮随着水声涌现,关景断续地喘着气,他有些经受不住这场激烈的吻势,呜咽声被吞进喉咙,舌尖也被吮得发麻。
他在激烈的角逐中逐渐没了意识,臀部被身后的手操控着一下一下直往前扑,迷离着双眼费力搂紧男人的脖颈。
傅朝玩得不亦乐乎,狠狠吮着他的舌尖,下身隔着衣物粗暴顶弄,他势必要让这个狡黠的公主吃点苦头。
而粘着的唇一旦分开,便是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关景额上覆着一层薄汗,胸前剧烈起伏,他被吻得口干舌燥,脸颊潮红,喘着气埋在傅朝的肩膀。
随着胸腔的震动,他听到男人的声音,“我可以给你自由,十年的期限。这十年,你当我的妻,十年后若你想回草原,我必放你离开,且不攻打阿乌斯的誓言永远生效。”
十年,足够培养下一任的继位者,他永远逃不掉。
狩猎者显然深陷,心甘情愿坠入牢笼,可猎物也别想再逃。
风还在拂,撩起热气缠绵,绿浪远处隐约显出东昀将士的身影。
关景心口一悸,他已从情潮中平复了呼吸,从傅朝怀里跳开,走向马,随后迎着日光回头。日光拥簇着他,红衣在风中飘荡,模样较身旁颤着的花枝都要艳丽。
那双眼睛恢复往日的神采,漂亮得惊人,“殿下,还不走吗?”这是他的答案。
“好。”
他们各自上马,扬起漫天的尘埃,一红一黑相隔极近,仿佛两道离弦之箭,踏着草浪纵横疾驰。
远处,只看得见几乎相融的两道背影,迎着晨光衬出微妙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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