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就到了下午。
宋星鸣意识朦胧,感觉今天的床有点硬。他摸摸身下,冰冰凉凉的,像地板一样。
等会,好像就是地板!
他瞬间清醒,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酒吧喝酒吗?发生了什么?哦,阿逾好像喝醉了,他带他回家睡觉来着。然后,然后他帮他洗澡......洗澡!
完了完了,他好像在洗澡的时候把他最好的兄弟上了!
怎么办,阿逾会打死他的吧?
回忆昨晚激烈的战况,他懊恼之余却又窃喜,以往和阿逾再亲近都觉得差了点什么,可现在心底一直叫嚣的角落仿佛已被填满。
他对这件事坦然接受,就是不知道阿逾能不能。
......阿逾人呢?
猛然坐起,看到躺在床上的阿逾,他才松一口气。
再一看,裸的阿逾,这口气又重新提起。
江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一脸惊恐的宋星鸣。
四目相对,他脑子还在待机状态,想到的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要坐地上?”
刚说出口,江逾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宋星鸣结巴:“阿,阿逾,我,我。”
江逾皱着眉,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刀在刮,疼得厉害。他试图起身,动作间牵扯到腰椎肌肉,一股难言的酸痛直击天灵盖,他胳膊一软,又跌了回去。
这一下把他摔懵了,屁股里竟然还有东西在往外流。零星的画面闪现,他在男人身下哭喊,对方大力的冲撞,这些片段令他惊骇得一时失语。
宋星鸣手足无措,从沙发上拽了张毯子盖住江逾,“阿,阿逾,你别激动,要,要不你先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江逾机械转头,脸上的表情从空白一点一点染上怒色,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敢置信、羞愤、恶心,种种情绪烧掉了他的理智,他破口大骂:“宋星鸣,我操你大爷!”
宋星鸣傻愣愣地开口:“阿逾,你会说脏话啊。”
江逾气得差点背过去,他一拳揍向宋星鸣的脸,摇摇晃晃地起身下床。
宋星鸣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蠢到,急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骂我都行,打我也行,别把自己气着了。”
挨了一拳后,他怕江逾打得不尽兴,自己主动找工具递过去挨打。
江逾接过他给的台灯、闹钟、杯子,通通朝他砸过去。
宋星鸣压下想要躲开的条件反射,狼狈地护住脸,同时嘴里还不停:“阿逾,你消消气,我卑鄙无耻,我,我罪该万死,我不该趁人之危,不过我觉得昨晚也没那么糟糕,要不我俩试试吧?哎,等会,别打,小心手疼,别打脸,嗷,好吧,我闭嘴。”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江逾坐在床上喘气,宋星鸣鼻青眼肿地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江逾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开口:“滚。”
“啊?”
“我说,滚出去!”
“啊,哦。”宋星鸣听话地往外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江逾没有看他,他可怜巴巴地带上门离开。
江逾闭着眼睛,沉默良久。
这一切太荒谬了,离谱得像一出闹剧。明明昨天他还在跟漂亮妹妹调情,今天竟然在一个男人的床上醒来,被他干了一夜!哪怕睡他的是个妹子呢?
他妈的!
江逾使劲锤了一下床,屁股也跟着弹了两下,里面的液体刷足了存在感。
草,他悲愤地进了浴室,清洗狼藉的下身。
颤抖着将手伸进那个地方,他每掏一下,就骂一句宋星鸣,狗东西,射了这么多!
好不容易掏干净,他潦草地冲洗完,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黑着脸走出房间。
宋星鸣也穿上了衣服,坐在客厅里,双手抱头。
听到动静,他急忙站起来,“阿。”
江逾狠狠瞪他一眼,把他那个“逾”字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