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放扯着被子软乎乎的两尖角从后颈到胸前把自己围起来，顺便抽出一旁的浴巾垫在屁股下面好让坐姿舒服些，低头慢慢啜奚华贴心狗腿地替他插好的吸管。豆浆打得又细泡沫又多，豆味也很浓，第一口下去满满一嘴绵密的奶泡，乔放很喜欢。
乔放喝豆浆的样子异常乖顺，眼睛没睁圆，眯着一条缝，像毛还没长齐的小奶猫趴在水盆边吐着舌头喝水，水盆有四个小猫脑袋大，显得毛茸茸的脑袋很可爱、很滑稽。
奚华看他喝的满足，占有欲与保护欲从胃底溢到心口。他正大光明，有着与游客追着大熊猫吃竹子喝水在日光下躺小木桥晒圆滚滚肚皮一般的热切，把＂乔放于床铺之上吃早饭＂当成仔细研究的课题，生怕错过一眼的精彩瞬间，顾不得自己吃，站在楼梯口仰头直勾勾看乔放慢吞吞吃吃喝喝。
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偷偷摸摸了。
奚华无数次扭头装作东张西望寻找什么，就是为了看一眼身边人。大多是乔放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或者和人聊天，只留他个侧面剪影，所以奚华最数熟悉乔放的侧脸。
他最不熟悉的是乔放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两两共四扇窗相对，空气对流太快了。很多次猝不及防的对视，在奚华心里猛掀起一阵狂风，晕头转向不知刮到哪里去。于是匆匆转过去不敢看他，怕心跳太快脸烧的太红叫人看出什么来。饶是这样他们对视的次数比与其他人也要多得多，只是与奚华看乔放侧脸次数相比，不值一提。
他看的认真，连乔放撕开封口塑料搅拌沉底的蛋碎，仰头豪迈地一饮而尽的样子也觉得好看。更别提乔放吞包子是深渊巨口一口一个，三下五除二解决一屉，腮帮子鼓得跟藏食的仓鼠一样咀嚼剩下的一点，强烈的反差把他萌地要死。
乔放在奚华面前实在端不起架子，吃饱喝足，斜斜往下一瞅，把奚华大胆的目光逮个正着。他总能觉察到有人在看他，无意还是故意、喜欢还是厌恶，他分得清楚。大学后能感知最多的就是来自下方的这道，哪怕遮掩也分明。
＂舍长？看我做什么。你咬了一口的包子馅早凉了。＂乔放吞下最后一口，口齿不清，懒洋洋的。
奚华傻乐。
＂小放，要喝点水吧？＂奚华把包子一丢，狗腿地往大肚子陶瓷杯里到热水。杯子是奚华自己的，水是昨天为吃泡面打的，不烫不凉，直接喝最好。乔放打眼一瞧就把那点小心思看的七七八八，不屑于挑明。
就着奚华的手喝了几口热水，乔放的肚子被熨平了，小腹沉甸甸，有种踏实了的感觉。看着明晃晃的日光，心情美妙。
＂舍长，帮我拿下衣服呗。＂两天的荒淫无度，乔放还记着有正事，也是不易。
乔放的正事就是晚上去穆奕那里参与小小的淫趴，继续笙歌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