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伞，连滚带爬的跑，被男人揪着头发拽回来，男人漂亮的嘴唇开开合合，他听不清，只听到精神病院几个字，再然后被几个男人一拥而上，连拖带拽的将他塞进一辆黑色的车里。
他吓得大叫，猛地从床上惊醒，看到四周宿舍的环境才慢慢平静下来。
噩梦。
只是噩梦。
他喘着粗气，摁亮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日期累的再次倒在床上。
……
“接我。”
手机屏幕亮了下，顾青柏从文件里抬起头，拿起来看了眼。
再往前几条，是他和陆观夏的约会的聊天记录。他两虽是联姻，恋爱没其他情侣那般火热，却也是正经在谈，订了婚，又不是异地，再怎么推脱，也得一周见一次。
“知道了。”他回了几个字，抱着电脑去会议室开了个会，手机中途又响起来。
陆观夏找不到他人，微信懒得发，直接电话打了过去。
“人呢？”
“我等你这么久！”
陆观夏不会撒娇，他自视甚高，性子又冷淡，虽生的漂亮，却始终让顾青柏提不起兴致。
“我让秘书去接你。”
顾青柏还在忙，急着挂断电话，陆观夏却不依不饶，说什么也不肯。
“一小时。”他放软了语气，“再等一小时。”
会议又开了二十分钟，顾青柏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拿着车钥匙到了地下车库，外面落了雨，地面有些潮，他开的慢了些，盯着指针看，却还是迟了几分钟。
陆观夏是在练舞的时候扭了脚，痛的狠了，语气也急，原本就不是多么温柔的双性，如今冷着一张俏脸，给顾青柏脸色看。
他走的慢，顾青柏要上去抱他，他怕羞，又不肯，扶着男人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外面还在下雨，两人只一把伞，伞不大，顾青柏大半个肩膀全湿了，车停在更远的地方，走过去还要很久。
顾青柏有些不耐烦，伸手握住陆观夏的腰，正要抱他，陆观夏羞得脸红起来，下意识的往后躲，被外面的雨淋得又钻进来。
“有人，学校还有人。”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顾青柏也发了火，将伞扔给他，自己在前面走了。
陆观夏握着伞柄，看着前面快湿透了的男人，脚腕生疼，踉跄着跟着。
车里气氛沉闷，两人都没开口，开到陆观夏公寓楼下，男人开了锁。
“上去吧，医生过会到。”
陆观夏推门出来，顾青柏屁股也没挪一下，坐在驾驶座，安全带也没解。
“你回家？”
“那去哪？商场？餐厅？你脚还能走几步？”
“那你上来。”
“我上去？”顾青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观夏才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再说什么。
“嗯。”
顾青柏看了看窗外四亮的天，想着也没什么，这婊子矜持的要命，摸一下就要叫，总不至于今天能让他操，他停好车后，跟人上了楼。
陆观夏的脚只是扭了下，没伤到骨头，医生过来略看看走了，顾青柏送医生下楼，顺便去买包烟。
陆观夏等了半小时，没等到他回来，以为人走了，叹了口气，拿件衣服去浴室洗澡。顾青柏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漂亮的双性未婚妻，刚洗完澡，裹着香槟色的吊带睡裙，长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陆观夏赤裸着脚往外面走，地毯上粉红色的脚趾蜷缩着，贝壳似的招人。
吊带裙有些大了，裹不住他那身细嫩的粉白皮肉，纤细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两团奶子小小的，撑得胸前微微弧度，头发上的水滴下来，滴到细嫩的手臂上，莲藕似的一截。
陆观夏撞到顾青柏赤裸的眼神，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看？”顾青柏对他胸前捂着手十分不屑，“你是我未婚妻，你身上有什么是我看不了的？”
恋爱谈了好几年，早就订了婚，没道理他不能看。
“手拿开。”顾青柏朝他招了招手，命令道，“过来。”
……
顾青柏从前虽冷淡，但也算得上克己复礼，陆观夏被男人吼的站在原地，揪着头发拖过来吓得话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