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陆千桦倒霉,去上班的路上被一辆车撞。也是命大,只断了条腿,在医院养一个月后回了家。
男人过了四十岁,代谢变慢,他在家里养病,天天躺,吃的又好,很快变胖,脸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
男人自诩是精英,吃穿格外讲究,早上吃牛排,喝蛋白粉,一点碳水也不愿意沾,晚上是蔬菜沙拉,主食不是黑麦面包就是土豆泥,饭吃的没滋没味,也不耽误他傲慢的审视吃大米饭配牛肉锅子的兰钊。
一连躺了三个月,男人腿不方便,不能健身,腹部勉强维持的肌肉先是消退,后来鼓起软肉,软肉越来越多,陆观夏的手拍上去,像是圆圆的球。
顾青柏憋着笑,看在一点兄弟情分上,到底没去刺激陆千桦。兰钊可不管,大早上套着黑色背心,下摆往上扯,整齐结实的八块腹肌露出来,不嫌冷的似得,拿着瓶矿泉水,在陆千桦眼前晃了三圈,陆千桦气的手都在抖。
两个男人本以为陆千桦会失宠,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陆千桦硬不起来的毛病能瞒得了谁。
要怪也只能怪他年轻时玩的花,不懂得洁身自好,遇到找上门的漂亮双性,总忍不住插两下才愿意罢休,被陆观夏嫌脏捅一刀仍学不乖。
这里吃一点,那里吃一点,回家还要暴食一顿陆观夏,几把里总共就那么多精液,射一点,少一点,射完了,人就那样了。
他之前好几次陪陆观夏过夜,许是还惦记着自己年轻时能一夜操翻七个双性的勇猛,想在陆观夏身上逞威风,结果十分钟不到就被双性湿热的女逼夹的缴了枪,扶着陆观夏肩膀直喘气,陆观夏瞪他一眼,让他滚下去。
他腿抖的没力气,从陆观夏身上正要往下爬,被这婊子不耐烦的推一把,差点摔倒在地上。
陆观夏拢了拢睡袍,去找兰钊玩了,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当真是婊子无情。
陆千桦靠在床头点根烟,心里苦,顾青柏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劝他实在不行就去住养老院,在家呆着也生气。
顾青柏对他有意见,说起来也是陆千桦活该,前几年竟然让情妇闹上了门。
陆观夏表面冷冰冰的,还打量了那婊子的裸露在外的半个奶球,气也没出一声转身上楼了,连着一星期没给男人们一个好脸色,在床上向他求欢,这贱逼拢了拢衣服说要去和成壁一起睡,被拉回来抱在怀里也不吭声。
顾青柏撒娇也不理了,兰钊更是没用,甚至没意识到陆观夏在生陆千桦的气,连坐他们。
整天萨摩耶一样傻呵呵地健身,上班,给陆观夏做饭,按摩,晚上洗完澡热腾腾往被窝里一钻,睡得像头死猪。
家里气氛闷,陆千桦烦得很,干脆借着出差出去一周没回家,电话也没一个,和陆观夏的关系更敏感恶劣了。
家和万事兴,好在陆观夏不成器的弟弟过来要钱,才让陆千桦有了台阶下。大笔流水划过去,男人眼也不眨一下,终于让陆观夏喊他一声哥哥,这事最后拖着拖着不了了之。
那情妇自然是被处理,也不知道孩子是陆千桦的还是上门找接盘侠胡说的,总之陆观夏心里不舒服得很。他不舒服,男人们自然也没好日子过。家里鸡飞狗跳,饶是兰钊这种四肢发达的傻子都意识到不对,排挤起了陆千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