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
“我不能和顾青柏解除婚约。”陆观夏直接说了最坏的情况，他摸着兰钊头发，吐出一口烟，试着斟酌语气又开口，“如果你不想分手的话，我们可以试着偷偷在一起。”
偷偷在一起，任谁都不会接受，陆观夏为自己说出这种话而羞愧，但他确实很没有本事，很没有用，给不了兰钊承诺。
“什么叫偷偷在一起？”兰钊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在一起，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陆观夏觉得自己真不要脸。
“为什么？”兰钊十分不解，他虽然比不上富可敌国的顾青柏，但也没有拿不出手到这种程度吧。
陆观夏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吸了一口烟，才缓缓吐字，“顾青柏手上有我的把柄，我不能和他撕破脸，所以只能和他继续维持关系。”
“什么把柄？”兰钊听到这个急了，抓着他的手，急切道，“我帮你。”
“你帮不了我。”陆观夏看他皱眉，心里刀割一样的疼，但又不能给他说顾青柏手里乱七八糟的艳照，“只能这样。”
“他对你好吗？”兰钊语气很心疼，“他对你一点都不好，把你扔在那，不管你，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不打给你，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我发誓，我会对你好，喜欢你，爱你，永远不背叛你。”
……
顾青柏半个小时后出来，舞剧已经谢幕。
陆观夏早就离场，靠在车旁抽烟，他穿着一件印花衬衫，下面是深蓝的牛仔裤，衬的一双腿笔直修长，衬衫是某品牌走秀的新款，模特穿上已经很抓人，却远比不上陆观夏，他只往那里一站，便能吸引多数人目光，顾青柏走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一个男人想要搭讪，却被冷漠的喷了一脸烟。
顾青柏不动声色的把手指凑到鼻尖，莫名感觉上面还沾着白铭意骚屄的腥甜，虽然已经用洗手液洗过好几遍手，还是有些心虚。
陆观夏上车后，他把车开到舞蹈学院附近的一个新楼盘，带陆观夏上去，房子是新的，三百多平精装的平层公寓，顾青柏从书房抽屉里翻出文件，拿了支笔让陆观夏签字。
“喜欢吗？”顾青柏向陆观夏展示自己的贴心，“吊灯，沙发，浴缸，地板，油画，甚至是这种图案的地毯都是你之前说的，是不是和你当初想的一模一样。”
陆观夏没说话，顾青柏捏着他的下颌亲他脸，问他是不是还想养只猫，陆观夏曾经养过一只，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流浪猫，还瘸了只腿，因为是杂种，很碍人眼，被二房的人从七楼高的窗户扔下去，活活摔死。
陆观夏不知道顾青柏是从哪知道这件事，兴许是陆千桦说的。听到猫，他只觉得难受，心脏像是被挠了一样疼，偏偏顾青柏还浑然不觉，察觉不到他的情绪，送了一套平层公寓还不够，还兴致勃勃的跟陆观夏讨论起宠物猫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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