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桦喷他一脸烟,呛得陆雪融不停咳嗽,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掂量。
……
比起陆千桦,陆雪融自然是跟陆观夏更亲,他到底没一上来就把陆观夏给卖了,陆观夏要药,他也偷偷的给陆观夏送,陆观夏身份证不能用,住的是不看证件的小旅馆,财阀少爷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脏这么臭的地方,沿着乌漆嘛黑的楼梯摸上去的时候,几乎要被走廊角落垃圾桶和不知道哪里来的酒臭混合在一起的作呕气味弄得窒息,他鼻子紧紧贴着衣袖,嗅着手腕上昂贵的淡香水才捡回一条命。
陆雪融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光,对着门牌一个一个看,终于找到了陆观夏在的房间。
房间又脏又潮,气味也不比外面好,陆观夏躺着的那张床,陆雪融拿来垫脚都觉得脏,忍不住道,“我给你找个房子吧,你这也太——”
“药呢?”
陆观夏也不想麻烦他,只是他跑出来的时候,运气实在不好,从四楼翻下来的时候脚滑了下,从不矮的墙面栽了下来,其实陆观夏一个从小到大跳芭蕾的,核心相当稳,被人扒着转十几个圈也纹丝不动,只是下了一场雨,墙面的材质又很滑,才让他摔下来,他连医院都不敢去,药房的药只有普通的止血消炎,特效药就要去医院,他只能让陆雪融给他买。
陆观夏伤的不轻,大腿被地上磨得很大一个口,当时处理伤口时,石子沙子都是他用手挑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陆雪融更担心他有没有伤着骨头,忍不住劝他要不跟他回去。
“妈妈发火了,真的。”
“嗯。”陆观夏低下头,有些愧疚,他从小到大一直听妈妈的话,这次这样做,不和妈妈打招呼,妈妈生他的气也是很应该。可是他,也只是不想再挨打了。
……
兰钊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再见到陆观夏的那一天,陆观夏和顾青柏的婚期早就订好,陆家顾家两大财阀家族联姻,圈子里但凡有点关系的都不会不知道,更别说兰钊屡次去骚扰顾青柏,顾青柏早就被他烦死,寄请帖的时候也没忘记多给他印一张来恶心他,但婚期却在那一天之前取消,用的理由他也是一个字不信。
兰钊百思不得其解,他盯着顾青柏很久,最后终于知道陆观夏在婚礼前已经跑了。有些人在传,顾青柏被未婚妻放了鸽子,才不得已取消婚礼。
陆观夏跑了?
陆观夏为什么跑了?
陆观夏是不是不想和顾青柏结婚?
他不想结婚!
这对于兰钊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说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
他原本就看不上陆观夏那位未婚夫,觉得对方不过是空有长相的绣花枕头,再加上走运,认识陆观夏认识的早,才让陆观夏对他另眼相看,陆观夏演出事故之后,便没有再登台演出,他也打听了不少陆观夏在学校里的事情,其间不乏有陆观夏乱吃飞醋,被抢走主舞心生嫉恨,找人轮奸一个芭蕾舞演员的谣言。
兰钊是不信这些谣言,陆观夏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听到这,更对顾青柏十分厌恶,真过分啊,招惹了陆观夏还不够,居然还到处招惹别的双性人。
兰钊派了不少人,跟着顾家的人,也跟着陆家的人,最后终于顺着陆雪融,知道了陆观夏的下落。
他倒是没急着露面,陆观夏住这种地方,傻子也能看出来他在躲着人,两个人又不熟,兰钊怕露面会吓到他,只能在他隔壁开了个房守着他,这样陆观夏要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还能出来帮忙。
他确实没有多虑,他能顺着陆雪融找陆观夏,别人也能,很快陆千桦的一行人就往这边赶了,兰钊半夜听到动静的时候,陆千桦已经在用备用钥匙开门了,兰钊正要出去,窗外的那一幕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陆观夏踩着拖鞋,后背紧紧贴在建筑外的墙壁上,他应该是刚从窗户里钻出来,正一点点的往旁边挪动,二十多米的层高,他却不知道怕一样,扶着墙每一步都踩得很稳,他是想往建筑最旁边的地方移,那里有裸露的管道,大概可以很好滑下来……好在兰钊的这间房在陆观夏的行进范围之类,在陆观夏靠近窗户的时候,兰钊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捂着他的嘴,将他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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