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我怎么样，一边恶心他，一边讨好他！然后还要看他脸色在他面前献殷勤，我说了我不喜欢他！就不会再为他做任何一件事！”
“我他妈是蠢但不是贱！”
顾庭曜一拳锤在墙壁上，力气之大落下了一个凹坑。他的手骨隐隐作痛，心却焦躁烦乱，恨恨地把系统拍开，闭上眼睛，蒙着被子。
系统识趣地闭嘴，消失。
他本来只是想躺着缓解一下情绪，没想到盖上被子就直接睡着了。
一觉醒来，月爬枝头，更深露重，已经到晚上了。
小音响还在放音乐。
……
爱上你我不撤退，
我说过我不闪躲，
我非要这么做，
讲不听也偏要爱，
更努力爱让你明白。
……
顾庭曜切歌，“无爱一生轻，听降调DJ做气质男人。”
……
可是我偏偏就是不想要转弯，
就算不开灯的房间真的有些暗，
夜色又来的时候想说，
为什么只留给我一半。
顾庭曜嘟嘟喃喃地关掉音响：“搞什么啊……怎么晚上最近都是这种东西。”
他随着月光透过窗户望天，身体里好像裂出了一条缝，留了个看不见的洞口，空荡荡的一直在吞着他的精气。
顾庭曜想可能是饿了，打算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他一天也没吃东西了。
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厨房，发现桌上有一锅温热的粥，看起来和前几天秦小小给他吃的差不多。
顾庭曜自然地认为这是秦小小煮的，不过他有点纠结，不知道是不是她给别人的。
尹伊知道他一天没吃饭，醒来肯定会饿，为他煮了一锅粥，不过不能说是他做的，否则顾庭曜知道肯定要跑了，于是用幻术变成了秦小小的模样走进厨房。
顾庭曜捧着锅问：“小小，我可以吃吗？”
“可以。”
尹伊说完，转身就要走。
顾庭曜拍拍旁边的椅子，“小小，你不坐坐吗？”
尹伊的脚步停下，他好久没有看着顾庭曜了，自从预知梦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坐下好好说过话了。
他从桌下拉出木椅，坐到顾庭曜的对面。
烛火摇曳，啪嗒，微小的灯芯燃烧声。
暖黄的烛光晕在顾庭曜的脸上，摊开白嫩如剥了壳鸡蛋般的皮肤，浓密的睫毛垂下打下一片阴影，黑漆漆的瞳孔占据了大半眼睛，看起来乖巧无辜样。
突然他抬头冲他笑道：
“小小，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尹伊被他抓到小动作，连忙躲开视线。
顾庭曜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喝粥。”
“我不需要。”
尹伊把他吃干净的碗接过，又盛了满满一碗放在他的面前，调试汤匙把对着他的方向。
“慢点吃，不要噎着。”
顾庭曜感觉秦小小的动作有点奇怪，举手投足间有一丝属于妇人的韵味，她的眼神也不对劲，违和感十足。
他皱眉嗅了嗅鼻子，隐约闻到空气中甜滋滋的奶香，尤其是刚才小小递碗的时候味道更明显了。
“小小，你是不是刚喝了牛奶？”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