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农奴把歌唱……”
顾庭曜愉快的哼歌声断掉了,手机砸进真丝被子里,照片定格在那一刻。
顾庭曜闻到一股醉醺醺的酒味,温热的气流吹进耳畔,把他周身的骨头都融化了,手心里那只微凉的手,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相扣,柔软的唇瓣贴在脸颊旁。
陆锦彧亲完,满意地靠在顾庭曜的肩膀上,仰头问,“你怎么不唱了?”
顾庭曜向下看陆锦彧,他的唇薄薄的是冷粉色,而且软软的,好温柔。
两只手焦急慌乱地不知该往哪放,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电脑高温死机磕磕巴巴的念书电子音,“我我我,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幼稚。”
“那那那那,陆总,想要听听……听什么?”
顾庭曜说话结结巴巴,他的嘴好像是借来的,马上要逃跑了。
“随便。”
陆锦彧摩挲着顾庭曜破洞牛仔裤上的白线,手指碰到顾庭曜的大腿上,冰凉的指尖在皮肤上打转。
顾庭曜身子一僵,满脸通红似一只煮熟的虾,在心里求着陆锦彧不要再往上摸了,嘴里唱着: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颗草……”
陆锦彧听后,闷闷地往他大腿上掐了一把,顾庭曜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抱怨的话没说出口。
“今晚就别走了。”
陆锦彧不容置疑地拉着顾庭曜躺下,盖上被子。
顾庭曜被拉到被窝里,还没来得及表示意见,陆锦彧就枕着他的手闭眼入睡了。
被子里,枕头上有和陆锦彧身上相同的味道,香喷喷的,顾庭曜很喜欢,手臂上感受到陆锦彧的细腻温热的脸,听到陆锦彧有节奏的呼吸声。
月光在房间里移动着,从地面跳到床上,卫生间里没关好的水龙头漏着水滴,未知名的风把落地窗的纱窗吹起,在漆黑的房间里扬起涟漪,
顾庭曜闭着眼睛,也想睡觉,可惜,他的手被陆锦彧压麻了,听到有规律的水滴声,还想尿尿。
他睁开眼,决定把手抽出来,去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顾庭曜伸出两根手指,在床上谨慎地赶路,微微地挪动。
陆锦彧在睡梦中突然皱眉,顾庭曜见状,他的手指吓得立马趴下。
没有醒来,陆锦彧只是翻了个身,朝顾庭曜的方向更近了一步,一只腿翘到他的腹部,松垮垮的浴袍胸口大敞,只有腰间一根绳子艰难的维系着主人的尊严。
顾庭曜睡眼惺忪的眼睛迸出光,他咽了咽口水,在月光下陆锦彧的皮肤白得发光,遮不住的粉红点缀,完全没有情场老手的样子。
可能是有洁癖吧。
掀开被子,禁忌的绝对领域,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陆锦彧到底有没有穿,半露不露,修长的腿挂在他身上,偶尔晃动的弧度勾到顾庭曜的阀门。
他有理由怀疑陆锦彧在勾引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一把腿,嫩滑像精贵的绸缎,微凉的触感似玉璧。
陆锦彧感到不舒服,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哼哼鼻子,嘴撅起,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严肃,小腿意外地蹭到了柱子,滚烫的温度使他一下子往下滑。
顾庭曜本来支棱起的小兄弟,现在新增了需求,不听主人的命令,即使用手压下去也要倔强的挺腰板。
可是陆锦彧被他这么一来,反而快醒了。顾庭曜了解他的起床气的,有一次早起敲门被陆锦彧迎面摔台灯把他砸出门外,差点挂彩。
只能委屈他自己了,谁叫他手贱。
顾庭曜无聊地在心里默念,系统,系统,系统。
系统带着颜表情,在他面前蹦出,「怎么了,我亲爱的宿主?」
顾庭曜想起今天的事故,询问:“陆锦彧今天干什么去了,剧情里怎么没有这一段啊?”
系统说:「恭喜宿主解锁隐藏剧情,作者遗忘的人物往事,陆锦彧与母亲相逢。」
顾庭曜疑惑地说:“这不应该高兴吗?怎么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
系统的屏幕上出现汉字,同声传音,「为宿主更好地领悟本剧情,现在展示文字精简版……」
顾庭曜吐槽:只是为了给自己减少工作量吧,说的这么好听。
「陆锦彧幼时父母离异,童年不幸,遭受校园冷暴力,被语言攻击过。父亲对他如同上下级的关系,冷酷严格……」
“那为什么今天见到他妈……”,顾庭曜更无法理解了。
「母亲殷勤地问陆锦彧的近况,告诉他,自己一直有在默默关注他。陆锦彧被她打动,向她邀请回家坐坐,女人面露难色。
突然,一个年幼的孩子冒出,强行拉着她要离开,警惕地问,“妈妈,他是谁啊?”母亲哑口无语,最后只能无奈地说:“是认识的人,”然后母子俩告别,再不相见。」
陆锦彧只是想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无人爱的,却没想到他连呼喊那个称呼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没有系统,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在陆锦彧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不符合他的身份预期。不仅是作者的需要,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人会需要一个脆落不堪的他。
顾庭曜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陆锦彧的腿放好,浴袍裹紧,给他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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