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谌换好衣服，和工作人员一一鞠了躬，然后才走出了摄影棚。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四位数的转账，长舒了一口气，这些钱正好可以抵妈妈这个月的住院费。
“穆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他迎面走来。
“方先生！”穆谌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
方礼温和地笑道，“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穆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有很多东西不会，大家都在耐心教我。”
“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别担心，林总和我说你很有天赋，学东西很快。看来我真是给她介绍了个好苗子。”
穆谌被他一番话说得放松了许多，心里涌起许多感激，“方先生，谢谢你给我介绍工作。”
方礼摇摇头，对上穆谌的目光，“是因为你合适我才介绍的，不过，如果你想感谢我的话，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穆谌当然不能拒绝，今晚也正好没工作，他点了点头，“好。”
方礼带他去了一家高档的会员制餐厅，穆谌有些局促，但喝了几杯酒之后，气氛便放开了不少。两个身份背景截然不同的人，居然也能聊的很欢畅。
“酒吧那边还在做吗？”
“上次那个事情之后，我就主动辞职了，我怕那些人再去店里闹。”
“他们又去找你了？”
“没有，”穆谌杵着下巴笑了笑，额前的碎发轻轻晃了一下，“做了模特工作之后，我还的钱比以前多了，他们就不来找我麻烦了。多亏了方先生，我觉得，遇到你是我这些年来最好的运气。”
方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似乎有一团火，表面却还是克制的绅士模样，“其实，那些债我都可以帮你还。”
穆谌坚定地摇了摇头，“方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方礼微微眯起眼睛，端起玻璃杯浅抿一口，“穆谌，你知道的吧，我在追你。”
穆谌的脸刷地就红了，他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低着头，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回答。
“我知道。”良久，他才开口。
其实他怎么不知道，长着这么一张脸，身边打他主意的男男女女早就排成长队，各种各样的暗示他早就领教过多少，从一开始他就读懂了方礼的意思。
“对不起，方先生，我很感激你，但是……”
方礼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把玻璃杯啪地甩在地上，四分五裂。穆谌吓得沉默了下去。
“穆谌，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被卖去当男妓了，反正都是要卖的，不如以后只卖给我一个人，怎么样？”
穆谌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他不明白上一秒还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忽然就露出了獠牙。偏偏方礼的话又死死戳中了他的痛点，一瞬间有股窒息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无缘无故施舍给他善意，背后一定是另有所图。
“是你吧，指使他们来酒吧闹事的人。”穆谌睁开眼睛，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单纯，语气冷淡。
方礼笑了笑，没有否认，他站起来，走近穆谌，“看来你也没那么天真。”
“我不会做的。”穆谌心里彻底凉了，他猛地起身，要去开包厢的门，不料门口已经站了几个黑衣人。穆谌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痛得头晕眼花之时，人已经被按到在地。
方礼悠悠地蹲下来，抚摸他的头发，“穆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找别人不行吗？”穆谌目光里带着最后一丝恳求。
“不行啊，”方礼掐住穆谌的下颌，舔了一下他的脖子，然后才微微一笑，“我喜欢你啊。”
“把他带上去吧。”
黑衣人听了方礼的命令，立刻把他扛进电梯，随着叮的一声，穆谌被带进了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丢在了一张硕大的床上。
不远处传来落锁的声音，方礼正从幽暗的门口一步步走过来。穆谌想逃跑，却发现四肢已经几乎使不上力气，一股不安的燥热在身体里流窜。
“起效了啊。”方礼坐到床边，伸手捏了捏他通红的脸，看起来很是满意。
穆谌心里充满懊悔和愤怒，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衬衫被一点点解开。冰冷的指尖时不时蹭过皮肤，让他打了个寒颤。
“在害怕吗？”
方礼俯下身，先是吻住了穆谌的嘴唇，又慢慢下移，舔过修长的脖颈，然后停在胸口，用力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