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浙南心中暗道,这些人表面说着给自己治疗,其实干的还是不愿意让他知道什么事情的勾当,恐怕也是苏讽嘱咐过的。
“妈的,古代的时候好歹能喊几句‘此路是我开’的话,现在一声不吭就来劫道,也得看本姑奶奶愿不愿意。”李怡怡一边骂一边从购物袋里面掏出一把锤子。
后座的王鑫杰通过简单回应表达了自己对李怡怡支持,说道:“嗯!”说罢他也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一把锤子。
李怡怡见有人支持自己,连忙要去解安全带。李浙南看一旁的海娜沉默不语,也没说什么,假装晕车闭目养神。
车子缓缓行进,那道麻绳离面包车越来越近。蒋明辉把车窗拉下来,从怀里摸出一包没开封的烟陪笑道:“各位爷,我们是四院拉病人的,这里面都是精神病,我出门也没带多少钱,通融通融?”
坐在皮卡里的军大衣男人啐道:“没钱就掉头,别往这路上走。”
李怡怡光着脚和王鑫杰蹲在车门旁,她一手准备拉开车门,另一只手正策划着怎么把锤子砸在那军大衣男人脑袋上。
蒋明辉和军大衣说了几轮也没个结果,李怡怡等不及,却被人按住了。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宫休摇了摇头,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和军大衣说了几句,进了皮卡车,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军大衣脸上挂着笑冲对面拉绳的人喊:“把绳子放下来吧!都是自家人!”
宫休上了车,李怡怡看着他有些吃惊:“你,你,你……”
王鑫杰在旁边附和:“厉害。”
宫休道:“那是我三叔。”他的声音十分奇怪,半哑不哑,像破锣更像鸭子成精。
李浙南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的,只觉得宫休多往自己这边看了几眼。
李怡怡没能展示自己的小锤神功,悻悻地坐在李浙南身边系好安全带,自顾自地剥了块糖吃。
王鑫杰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下次。”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面包车驶向一处十字路口,在右侧的包子铺前停了下来:“到了,娜姐。”
蒋明辉熄了火跳下车,老城区的人基本都搬到开发区住了,连带着市政府也跟着转去了开发区。老城区地方小,仅有的几家医院能迁则迁,只有四院由于是精神病院的缘故留在了老城区,政府还划了一大片给四院当广场花园来用,不过楼里还是一样的破。
“四院里面住得不好,你跟我们一起。”海娜说道,从包里翻翻找找,抓出一大把钥匙,又从里面挑出来一把递给李浙南,“带你看看屋子,离四院很近的。”
老城区的多数高楼已经推了,市政府看着老城区离梅花山一类的自然公园近,准备将这里打造成养老区,建了许多农村的那种院子。分给李浙南的是和海娜等人一起的四合院,四合院中间看天空是方方正正的。
四合院旁边挨着的那户是普通小院落,大门紧闭,几个男人蹲在地上抽烟,见海娜等人来了问道:“那婊子去哪了?”
李怡怡冷笑道:“一群不怕得病的,不嫖能死吗?”
男人们立马站起来,其中一个指着李怡怡鼻子道:“小贱人,你再说一遍?”
一边的王鑫杰从包里掏出了锤子,龙芸赶忙上前一步假装去拉王鑫杰:“怎么又犯病了?虽然说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但是你也……”
那几个男人听了这话倒是怂了,但话上还不饶人:“小贱人,下次操死你。”
李怡怡抓起高跟鞋往那边砸,然后一溜烟地钻进四合院去找菜刀,嘴里叫骂道:“老娘今天不砍了你们的屌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于是李怡怡和那群嫖客隔着墙对骂起来,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见主人受了气,冲出去对着那些人龇牙咧嘴,硬生生把嫖客们追出去几里地。
李浙南抱着胳膊看李怡怡得意洋洋地放下菜刀,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李怡怡:“哦,来嫖娼的,咱们隔壁住着一个红房子的人,叫陈伴声。这个点儿他估计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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