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绮梅“哦”了一声,露出很“真挚”的微笑:“那算我借花献佛了?尹姨娘是新人,新人新年新气象,又深的大爷的宠爱得以入府,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二奶奶抬举妾身了。”
接着又寒暄一些日常小事儿。
殷绮梅十分和气的问赵蕴莹和尹婉婉住处可还合意之类的。
尹姨娘笑的清扬婉兮:“姐姐有着身孕还为妹妹打点了留月小筑,妹妹感激不尽。”
殷绮梅脑袋一空,面上笑容不变,却有些糊涂奇怪:啥啥啥……留月小筑?
薛容礼瞥了她一眼:“你管着紫气东来院的中馈,对新人多照拂些,身子不便,就让下人打点,潆泓、醉珊、尔蓝——”
“是,大爷。”
“对,缺什么少什么,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尽可以来榴花馆问我的侍婢要。”她可没忘记,她还是执掌紫气东来整个院落的人,看钟秘嫣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她也替赵蕴莹和尹婉婉觉得可怜儿。
赵蕴莹翦水秋瞳泪光琳琳,用帕子按了按眼尾,楚楚可怜儿:“妹妹的蔷薇院一切都很好,没什么缺的,少的,只是有孕多少有些落寞,不似钟妹妹那般有福气能时常陪伴在大爷身边。想必姐姐虽然事多繁忙,但您单独居于榴花馆也是和妹妹一般同是天涯沦落人了,若姐姐得空了,妹妹愿意时常来陪伴姐姐。”
这话说的渴情思思,被冷落的新婚美娇娘不怪她幽怨。
殷绮梅嘴角抽搐,有点无语尴尬,还有点可怜这个女孩儿,堆砌笑:“妹妹孕初期不好多走动,改日姐姐去看你,你还是多宽心为好……”她不需要薛容礼的新宠来陪伴啊。
站在殷绮梅身后的潆泓、醉珊、绿藕、红蕉四个大丫鬟看向春露,纷纷垂头心里面暗暗憋笑。
这些日子,她们的二奶奶吃得香睡得好,还做了几笔大生意,赚的盆满瓢满,她们整个榴花馆堪与紫气东来院子、杏花坞比肩。格外舒心,怎还会有什么寥落之心。
“今儿大家算是见过了,我会等大奶奶身子好些,转达你们的问安,今儿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请回去吧。”殷绮梅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
“是,妾身们不打扰二奶奶养胎休息,妹妹们告退。”赵姨娘和尹婉婉为首下拜,告辞。
妾室通房们离开后,殷绮梅这才自在了些,朝后一靠在海棠式太师椅背,有些奇怪薛容礼为何还不走。
“爷,还有旁的事吩咐吗?”殷绮梅侧目去瞄男人。
薛容礼脸色如常,觑着她,鹰眸阴凉:“没有事,这里爷待不得?”
“爷说的哪里话,这里是您的家。”殷绮梅赔笑,低头安静的抚摸自己的孕肚,觉得男人像是要找茬。
薛容礼在看到女人抚摸孕肚的那副温缓爱抚动作时,表情柔和了点,声音像春水:“梅儿,过来。”
殷绮梅头皮发麻,嘴角牵动,扶着腰在春露搀扶下,走近薛容礼。
她跟薛容礼也有段时间了,知道这男人的霸道别扭,有些时候还是自己提前主动比较好。
于是未等薛容礼开口呢,她就有些笨拙小心的坐上了薛容礼的腿。
薛容礼阴沉莫测的俊颜有些难言的得意,温柔有力的搂住女人丰腴了三圈儿的腰身,让女人坐的更舒服些,吻了吻女人的耳垂儿:“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我还当你在榴花馆乐不思蜀,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过来瞧你呢。”
接着耳垂一疼,殷绮梅惊悚的颤抖捂住。
只见男人再次啄吻她的唇瓣,齿列森冷的声音:“我瞧你长开了许多,眉眼间倒有些小妇人的舒展风情了,不似过去在紫气东来院子时总是不情不愿,闷闷不乐的,离开爷,这么高兴?”
殷绮梅后背全都是鸡皮疙瘩,她早就知道薛容礼的城府深重、阴鸷敏锐,琥珀的惨状,她记忆犹新,硬是挤出一个笑,强迫自己撒娇:“怎么会呢?只是爷,您有一点说的对,我在紫气东来院子的确不快乐,并不是因为不好……”
薛容礼大手揉着女人的后腰,感受那孕肚顶着自己,喜悦和怒火复杂交织,眼皮都没抬:“继续说。”
“我喜欢榴花馆的原因暂且不说,爷,我只问您,您在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面前自在舒心吗?是在紫气东来院子自在快乐些,还是在宫里快乐些?”殷绮梅圈住薛容礼的颈子,平静的问。
薛容礼皱眉,心里有些豁然,无奈捋了捋小妇人的背后长发,口吻薄责:“我待你不够好?何处让你不自在?”整个紫气东来院子都是小妇人做主。
“不一样的,爷,我不可能住一辈子。”殷绮梅想笑。
薛容礼脸色又有些黑,自后圈住丰腴暖香的玉人儿,啃吻那腮一口:“怎么?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惦记着离开爷?”
殷绮梅无奈:“爷,你聪明一世,怎么如此浅显的礼儿都忘了?我只是个妾室,紫气东来院子的上房,本就不是我住的地儿。”
薛容礼抚摸心爱女人隆起的孕肚的大手一顿,表情有些凝固,嘴唇想说什么却僵硬的紧抿。
心里惊涛骇浪。
他的确没想过让嫡妻入住,他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妻妾,往往招她们过来侍寝后就打发她们回去,这么多年,唯独殷绮梅是个例外。
侧室、正室、殷绮梅都住过,哪怕冷氏当年也不过是在上房完婚洞房后,过了几日就去慧心堂了,殷绮梅是第二个,也是唯二中的一个,住的最久的一个。
“等我们儿子出世,做完月子,务必带着儿子搬回来,我要亲自开蒙教导儿子,以后上房正卧、东西侧室只是爷和你的地方,哪怕日后冷氏去了,爷的填房也不必来上房住,你哪儿也不必去,就在爷身边。”薛容礼大手不老实,一手抚着孕肚,一手轻轻揉捏丰满的胸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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