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若不是夏阳燚身上没有半点酒气,时琛真的要怀疑是不是又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春梦了。
昔日整天幻想的场景终于成真,他却没有半分欣喜。
夏阳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时琛还是不为所动。
但仅仅只限理智的大脑。
不过是听夏阳燚说了几句直白又正经的骚话,时琛那不受控的下半身直挺挺地起立了。
今天特地挑得松垮舒适的运动裤,裆部就已经被半勃的性器顶出弧度,亳不收敛地替主人示爱呢。
即便如此,时琛还是两眼一闭,大手一扒拉推开了这人。
可能是征服欲在作祟?
又或者就是犯贱。
赶着送上来的,谁愿意珍惜呢。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在那微弱的光影里,时琛似乎在夏阳燚嗔怒的面容里发掘出一丝委屈。
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
也许是真走神了。
变了脸的夏总朝天台唯一的出口走去,时琛本想默默跟在后面,却被那道落锁的声音扰乱了心绪。
“你做什么?!”
天台算是真正的顶楼,为保安全,四周有石头做的围栏挡着,普通人基本上看不到什么风景。再后来,又怕有些小孩不懂事爬墙,才用这道生了锈的小铁门隔绝危险。
他们今天来的时候,铁门上的插销是打开的,原来的锁头不见踪影。
旧孔落新锁,时琛怎么可能有钥匙?
“想离开这?”
凭借夜色的掩护,嗜血野兽终究剥开孱弱的伪装,毫不掩饰心底最渴望的欲念。
“你知道怎么出去的。”
夏阳燚笑得少,今天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仿佛把前些日子的本色都补回来了。
疯了。
癫狂的夏成荫不是正常人。
夏阳燚的偏执也好不到哪去。
从小到大,夏大少爷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独独在生理反应上做不了主。
如时琛所料,他确实观察人家很久了。
久到没人想得到。
连故事的主角都没料想过。
Ipad锁屏界面的那个笑得花枝招展的那个少年,此时正站在夏阳燚面前,满面疑惑中还有些把握不了局面的愤怒。
想来不过短暂的转学,大约也就半学期。
但每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少年人怀揣一丝青春期的悸动。
你该庆幸啊。
时琛。
要是多接触一段时间,相伴到我们都成人。
你的自由时间就更少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放你离开就是永别吧?”
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会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猎物,趁其不备再一口反咬而上,占领主导地位。
“先礼后兵,我想我已经够客气了。”
“还以为你没有什么弱点可以拿捏,没想到……”
时琛给他这副拆骨入腹的狠绝样彻底整懵,一想到家中父母,也是急了眼:“夏阳燚你发神经?是不是被你那病娇弟弟灌了什么药?!”
“没有。”两人的距离依旧,夏阳燚却准确抓到时琛变换的情绪,说出的话仿佛千万斤大山砸了下来,“他那点小伎俩算什么,很多想往我床上送人的都使过。”
“更何况喝酒,也醉不了。”
真相被挖出的那刻,时琛苦笑一声,心道自己这个演员做得太糟糕了。
那边才是影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