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围堵的目的地是在厕所，除非你能忍住不去，不然别想逃。
这一天，黎羊被揍了两拳，衣服扣子被扯坏了一颗。第二天，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
——大概是伤上加伤，坏事成双。黎羊狠狠地擦了擦眼睛。
南川挑眉看着他眼前的Beta学弟，对方背着山寨书包，身上的校服像是被人扯皱了，脸上带着几道淤青。
“你就是黎羊？”
黎羊抬头点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低下了头。他现在对所有的高年级特别高三生一点好感都没有。
南川今年高三，不用通过公开考试直接保送高等学府。只是因为南川校霸名声在外，结果对面大学要求他做义工时数满三十小时。班导师知道了这事直说好办，拍拍他的肩膀，让南川去给刚来初一的倒数第一补课去。
班导师的原话是，“随便教教就行，到时候那位黎羊同学哪怕是进步一名，那都得是你的功劳。这样我写报告也好写啊。”
南川懒得跟老胡扯淡，反正义工时数是怎样都要凑的，补课就够轻松了。
“把作业拿出来，不会的直接问。”
南川给黎羊交代完，自己也拿出了作业，开始快速地审题。
坐在对面的黎羊僵硬地做了一会，发现对方真的是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便畏手畏脚地占据了一个角落，先做他比较擅长的数理科。
考倒数完全就是一个误会，黎羊成绩偏科，但好歹也是中上游的学生。他上次是被同学换了试卷才搞成这样。
数学和科学做得不算快，但慢慢做是没有问题的，但最难的反而是外文科目。
黎羊停下笔已经五分钟了，是在没有办法，“学、学长。”
南川仿佛听到点声音，但好像又没有，他写字的笔就没有停下来过。
“学长”
这下南川停下来笔，抬起眉头和眼睛，黎羊跟对方对视了一秒，然后快速低下眼睛，磕磕巴巴地说
“学长、可不可以帮帮我”
依旧是考验南川听力的声量，但好歹听得见。
南川站了起来，走到黎羊的身侧，快速地扫读着文章。不过三十秒，南川指着第二题的空缺
“写A”，说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黎羊听话地涂满了A，虽然他压根不明白为什么是A。但黎羊也不敢问，然后今天的补课一小时就完美落幕了。
——为什么是A呢？黎羊看着老师发回来的作业，满满的叉，唯独对了第二题。
——学长才看了一会就懂了。黎羊咬咬唇，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请教天才学长才对。
今天放学，依旧是那张桌子。南川督了眼顶着新淤青的黎羊，对方小脸本就白净，这伤痕那么明显，家长也不管？连才见过黎羊两面的南川都看出来这小孩挨了打。
南川看了看时间，在网上发布了今天跟粉丝见面的直播时间，然后就开始打量着黎羊看。没办法，南川自己要完成的已经做好了，就剩面前这个慢吞吞的小绵羊拿着笔慢得要死。
南川省得浪费时间，直接给他讲了答案。
黎羊愣了一下赶紧填写着空题，他见南川真的很简单就做好了困扰他的外文，他鼓起勇气，于是
“为什么是C？”
南川皱眉，“你说什么？”
黎羊吞了一下口水，又重复，“为什么是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