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老鸨面前,笑盈盈揽住老鸨的手,说道:“是吴妈妈吧?”
老鸨刚将一位前来风流的贵客送进怡红楼,扭头就看见个面容精致的漂亮姑娘站在她面前,微微一愣,问道:“姑娘有事吗?”
她一边问话,一边悄悄打量着钟窈窈,看她一身打扮很是华贵,想着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态度更加恭敬了几分。
钟窈窈笑道:“吴妈妈,我听说你这里好像还招人吧?你看我怎么样?”
听了她的话,老鸨十分诧异地盯着她看了眼,随后蠕动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可能是被她的话惊到了,老鸨再度从上到下打量着她,想着她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虽然青石镇,来来往往许多人,但吴妈妈的记忆力还是非常好的,很快就认出钟窈窈应该不是这里的人,于是她带上了一丝警惕。
钟窈窈见老鸨神情莫测,笑着解释道:“妈妈,我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没了银两回不去,所以……”
说着说着,钟窈窈表情带上一丝泫然欲泣。
“哦?那你是从哪儿来的?”老鸨也不傻,立马开始盘问。
“我家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爹是个猎户,我娘在家种地,家里一共五口人,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要不是昨天随我爹出来卖猎物,中途跟丢了,我也不会……”
钟窈窈故作悲伤,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演技不太行,经不起推敲,很有可能露馅。
结果吴妈妈并没有怀疑,反而了然点头,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毕竟青石镇是个交通枢纽之地,什么人什么情况都能碰见,尤其是这种没钱了被迫营业的女子更多。
“那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吴妈妈最后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这身衣服上。
钟窈窈立马小声回道:“实不相瞒,其实……其实这衣服是我偷来的……”
“妈妈,你还不信我嘛?呜呜……”
见吴妈妈脸色缓和了一些,钟窈窈就趁加了把劲,努力表演。
吴妈妈立马摆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赚点钱嘛。”
“对对对!”钟窈窈乖巧点头,大眼睛眨巴着,显得好像很可怜。
吴妈妈也不是什么善茬,见钟窈窈这么好骗,立马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得守规矩,你这身段不错,屁股也翘,就是不知道还是不是雏儿……”
老鸨围着她转了一圈,一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一边琢磨着心思。
“妈妈,我是。”钟窈窈立马带上一抹羞涩,说道,“我还没和男人玩过呢。”
“哦?那就更好了。”吴妈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雏儿在这可是能卖高价的,像钟窈窈这身段完美脸蛋绝美的雏儿,初夜的价格能开到和头牌差不多。而且她又仔细打量着钟窈窈,看见她这一身衣服似乎材质不错,又见她手腕上戴着的金色首饰也多,琢磨着她这一身东西应该挺值钱。
于是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这样吧,光说可不行,我还得看看你那守宫砂还在不在。”
钟窈窈一点儿都不慌,虽然她已经是个老司机,但这守宫砂她想变就变,直接在大腿根处给施法整上了。
同时她又乖巧点头,故作纯真问道:“妈妈,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赚钱了?”
吴妈妈见她这么主动积极,知道她极其缺钱,心里很得意。
她牵着钟窈窈的手往楼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放心,等会儿检查完身体,你就可以直接上台接客去了。看你这身段,不仅能赚钱,还能赚一大笔钱。要是运气好,今晚碰见个富贵爷儿,瞧上你了,还能保管你这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呢……”
很快,钟窈窈就被人带到了一处房间,检查了身体,果然看见了守宫砂。
不过在这期间,她身上的首饰和衣服也都被人拿走了,只能被迫穿上一件若隐若现的水蓝色纱衣,勾勒出饱满凹凸有致的身形。换好衣服后的钟窈窈,就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很快就有人上来亲自服侍她洗浴,抹了一身的香料,仔仔细细把她的头发也都理顺了,最后总算大功告成。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钟窈窈,一身水蓝色纱衣宛如仙子,半透明的衣服隐约可见她那浑圆的饱满峰,还有细如水蛇的腰,皮肤如雪般白皙,吹弹可破,一张脸还未化妆,已经带着倾国倾城的绝色,桃花眼一笑仿佛水汪汪的含情,处处勾魂摄魄。
老鸨见她这一身打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似乎看到了一座金山摆在自己面前。
此时,钟窈窈还不忘提一句:“妈妈,今晚我上台的时候,真的所有人都会来看我吗?”
老鸨还以为她担心自己不能被富贵公子哥看中,连忙保证说:“你放心,今晚你出场的时候,绝对所有人都到场,你可是重头戏,怎么可能没人来。”
钟窈窈就放心了,想着到时候能见到魏文喜就行。
被安排妥当的钟窈窈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说是给她休息用的,等会儿上场再喊她过去。
钟窈窈乖乖点头,在房间里坐了下来。
不过她发现,这重头戏的待遇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起码这房间就已经算是这青楼里最高档的层次了,而且还是在顶楼,开窗就能俯瞰整个青楼内院,一览整个青楼的情况。而且旁边负责照顾她的小侍女,也对她毕恭毕敬,端茶倒水一个不落,待遇出奇的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钟窈窈不忘任务,时刻准备打听魏文喜的消息。
她就主动问侍女道:“诶,听说你们这儿经常有个美男前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侍女听了,立马笑道:“姑娘,你说的是魏文喜魏公子吧?他确实经常来我们这儿喝酒,不过他只是喝酒,从来不做别的。妈妈还给他单独安排了个房间,就在隔壁呢。”
听到这里,钟窈窈顿时眼前一亮,问道:“隔壁?”
“对呀,与这间房就隔着一堵墙。这里的房间是我们这儿视野最好的房间,魏公子亲自选的。”侍女老实回答道。
一想到魏文喜就在自己隔壁,钟窈窈那激动不是一点半点,恨不得立马奔过去勾搭他。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急不来,得先了解情况。
“哦?那你知道他平时都来这干什么吗?真的不近女色吗?”钟窈窈问道。
侍女又笑了:“姑娘,魏公子一向清高自守,从前我们这有位花魁,追求他三个月,不仅被他冷酷拒绝,还被他说长得太丑,于是那花魁生气就离开了这里。后来又有一位花魁,爱慕他美色,试图下药勾引,结果被当场拆穿,声败名裂。后来还有……”
“好了好了,你就说说他为什么这样吧。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近女色呢?难道他近男色?”钟窈窈继续套话。
侍女想了想,回答道:“这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魏公子修炼了什么不能破戒的无情道,一旦破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终身无法享受男女欢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