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靖煜意外地睡了一个格外安稳的觉。
“唔…”，钟靖煜翻身扑了个空，眯着眼抬手拍了拍属于席闻的位置，“席闻！席——闻——！”
“你是吃奶的孩子么，一醒来就找闻哥。”，何素衣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闻哥去和那些老头子开会了，叮嘱我给你送杯牛奶，顺便叫你起床，没想到你提前醒了。”
钟靖煜接过来咕嘟咕嘟喝完，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唇上沾染的牛奶，“我还没打算起来呢。”
“那你去找闻哥讲，我可不管。”，何素衣坐在床边，盯着钟靖煜的脸左看右看，“恢复得不错。”
“啊？噢，放心，我命硬，阎王爷都把我带不走。”
“你可别胡说八道！嘴上按个把门的吧你，再让闻哥听见抽你！”
“他现在跟条哈巴狗似的，谁抽谁啊～”
“好，你厉害，当我没说～那我等会和闻哥汇报一下你想接单的事情。”
“…”，钟靖煜把中指竖起来，“你个小娃娃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不跟你闹了。”，何素衣把一封白色信封递给钟靖煜，“最新出炉的名单，总榜第一还是你。”
“嘁，那还用说～”
何素衣把里面的纸抽出来，又按了一下自己项链挂坠，挂坠末端射出紫色的光。何素衣拿着挂坠扫在空白的纸上，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新手榜榜一这个人只用了不到一个礼拜时间就坐稳了位置，风头正盛。”
“新人？男的女的？多大了？”，钟靖煜的眼睛在名单上扫，“得有三年了？新人榜上个榜一升上来的位置好像还是半个月？”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新的这个行事干净利落，要价也低。”
“呸！那不就是抢生意的么～要不要点儿脸啊，破坏行业规则！”
“需要我去查查吗？”
“不用，等他能把排名刷进总榜再查，说不定过…”，钟靖煜住了口，不着痕迹把纸推进何素衣手里，笑嘻嘻地看着门口，“你骂完那群老头子了？”
“睡得好吗？”
“很好～特别好～再也不能更好了～”
何素衣主动起身离开，席闻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站在一旁低头解袖扣，腰就被人搂住。席闻笑着转身亲了一下不安分的人，“我不招惹你，你又来招惹我？”
“你昨晚睡在沙发上，是因为我？”
“有时候真希望你别那么敏锐。”，席文反问，“怎么知道的？”
“虽然你故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故意亲了我才离开，但是～”，钟靖煜指向沙发扶手上的一根发丝，“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头发呢？”
席闻笑出声，对钟靖煜说：“昨晚你睡得不好，我想多半是我的缘故就主动给你腾出位置。”，席闻凑近钟靖煜，笑得一脸无辜，“阿煜，我乖不乖？”
“…操！”，钟靖煜的心“噗通噗通”加速跳起来，“你、你、你别、别来这套！”
席闻又逼近钟靖煜一步，这次还眨了眨眼，“阿煜，我是不是很乖？”
“你可太他妈乖了！”，钟靖煜跳到席闻身上，把他推向墙壁死角，双腿紧紧圈着他的腰，腾出双手攥住他的头发啃咬他的唇，“你跟谁学的啊你！”
席闻的手在钟靖煜的屁股上揉捏，“自创的。”
“牛逼！真牛逼！”，钟靖煜捧着席闻的脸，轻轻地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老子信你才有鬼！说！做什么对不起老子的事儿了！”
“没有。”，席闻仰起脸来，嘴唇被钟靖煜啃得又红又肿，“我这么乖，你不奖励我吗？”
钟靖煜一阵恶寒，推开席闻跳到地上，“靠！你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我给你找个大师来做做法。”
席闻靠在墙上打开怀抱，“对你好还不乐意？那我抽你！”
“…你他妈真是属草的！风还没刮呢，你就一阵儿一阵儿的。”，钟靖煜别别扭扭钻进席闻怀里，“你这么说话，我特膈应。”
“不喜欢？”
“…”，钟靖煜把脸埋起来，“不是…其实挺、挺喜、喜、喜欢的。”
“说什么呢，没听清。”
“操你妈的席闻。”，钟靖煜趴在席闻耳边小声笑骂，“我说操你妈的～”
“认真点，不然真抽你。”
“无赖，玩不起就威胁人。”，钟靖煜的脸红扑扑的，像一个刚成熟的小苹果，“我挺喜欢的…但我总觉得你这样子像是欠我命了…怎么看怎么膈应。”
“没。”，席闻揉了两下钟靖煜的脑袋，“我就想哄哄你。”
“真不用，你哄我我是很高兴，但特别扭。”，钟靖煜偷偷摸摸闻席闻身上令他安心的味，“我知道说了也不管用，但你别一副欠我的样子行不行，快难受死老子了。”
“真没有，我就想哄你开心。想哄你也成我的错了？”
“真不是愧疚或者内疚导致的？”
“不是。”
“得，那你放我出去，我要接单。”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