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记忆很显眼,在埃利德的精神世界里占据了非常大的位置,莱尔羡慕地看了又看,他不由得想,也许只有和埃利德平起平坐的人才能与他长长久久,而他不过是人匆匆岁月里稍微寄托了心思的玩物,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他闷闷不乐地别开脸去,心底酸酸的,难过起来。
忽然,他发现在思绪的一角里,有个熟悉的影子,和他一样一头红发,但是身量更高更结实些,他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正在急急脚地赶路。那是……哥哥?!
他手上的是什么?那是不是……
“啊呜…………够了…………啊…………”
来不及细看,莱尔就被越发频密凶悍的顶弄夺回了心神。
“不专心,嗯?”
见人居然在此等恩爱旖旎中还能走神,埃利德眉峰一蹙,危险地冷哼,他把怜香惜玉的心思收了,猛地将人折叠起来,那白嫩的脚丫被架到了肩头上,莱尔的韧带疼得一抽一抽的,他呜呜呜地哭啼起来,两手在人前臂上胡乱扒拉,只是埃利德是铁了心要罚他,一下下的狙击狠厉沉重,仿佛要将他从中劈开,那勃起到极致的巨剑在柔顺滑腻的甬道里左挑右刺,如同蛟龙入海般到处肆虐,他的泪珠被一口口地吮掉,身前的肉柱被挤压被逼迫喷出了白稠的汁水,要是以往埃利德肯定要调笑他,说他耐力不足年轻气盛之类的,今日却是不发一言,沉默地捅干着他,啪啪啪的闷肉声和着那哭泣的吟叫在室内回旋,没过多久莱尔先投了降,他积攒了点力气,气喘吁吁地搂着人头颈,在断断续续地娥吟中问道:
“你…………你怎么…………啊…………轻点…………我要被你弄…………啊…………弄破了…………”
山神大人被他夹得阵阵舒爽,差点就要泄了阳精,他欣赏着人高潮之后无法自控的毕露媚态,卷着那甜甜的软舌吸了又吸,这才满足地应了声,凑上去亲了亲人眼皮,低声道:“早知如此,便别惹我生气,知错了没?”
“啊呜…………什么…………啊…………”
莱尔食髓知味地勾着他,无师自通地扭着腰,他们的交合之处一片黏糊,连床单都被打湿了,床头的小柜子上,随意放置的装饰品掉了一地,埃利德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贴上去与人四目相对。
“说你爱我,快点。”
他心虚地用了命令语气,仿佛是神只在对待他的信徒,而莱尔却不疑有他,八爪鱼般乖乖地箍着他,从内到外都向人敞开了最柔软的内里,他汗津津地迎合着那美妙的、让他神魂颠倒的撞击,浅淡的笑容在唇边绽放。
“啊…………爱…………爱你…………我的山神…………啊…………”
“啧!”
这告白如同会心一击,又像是升阶之时被天雷劈中,埃利德几乎不能动弹,只直挺挺地把精水喷射出去,高热的体液如同水枪般敲击着幼嫩的肠壁,莱尔的尖叫拐了个诡异的弯,软塌塌地垂了下来,他目光涣散地抽搐着,任凭身上的男人标记他,而属于山神的法力也随着这深入的接触植入了肌骨。
静谧得彷如遗世独立的宿舍内,春色盎然,久久不散。
十二点的钟声敲过了之后,前往食堂的走廊上熙熙攘攘的都是学生,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抱着书本,只是他们脸上却没有刚下课的轻松,反倒是一派凝重。莱尔混杂在其中,眼下有浅色的操劳过度的青紫,他的疲态并没有引起过分的关注,只有和他同班的某位男同学多看了几眼。
莱尔记着要去藏书阁呢,于是在下楼的时候慢了一些,落在后头,等人潮过去了,他才往反方向走,这里有个小捷径,很少人知道,他并不打算从大路去,毕竟在此等危急关头他还醉心学习肯定会惹来麻烦。
在上午的课上,老师们郑重地宣布了三件事,第一件是学院进入了紧急状态,所有人、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一概取消外勤和休假,第二件是他们通通被分配了岗位,编成临时的军队,一日三班轮着防御守卫,莱尔是和那位趾高气扬的福特家少爷一队,排在了晚上,因此他才能抽得出空来做自己的事。
至于第三件,便是那考试所用的羽蛇蛋,据说已经孵化了三枚,其中一只更是一出生便魅化了,八个高阶法师联手将它镇压在结界里,关在后山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莱尔露出一副和其他人如出一辙的胆战心惊的样子,唯唯诺诺地服从学院的安排,埃利德早上便走了,给他留了话说今晚再来,他气鼓鼓地摔了人给他准备的精力补充剂,去浴室艰难地洗掉了一身的爱痕。
不过奇怪的是,他的法力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有所增长,按理说这么丰沛的量,应当……
他羞红着脸关上了门,从螺旋楼梯拾级而上,先按着埃利德的指示从藏书阁里找到那本书,他拿出那道符咒时,只觉得空气一凉,神清气爽的感觉扑面而来,他定了定神,发现那符咒如同雪一样融化了,他咦了声,只觉得这法术里头有让他莫名眷恋的地方,埃利德当时吩咐他顺其自然,他便不再深究,抬腿往约定的小礼堂走去。
在他离开之后,有道白色的身影从后面的书架里闪出,找到他刚放下的书籍,掏出小刀割开了另一边的封底,赫然也从里头摸出一张类似的符咒来!
那人得意地朝着窗外挥手,手腕处有圆环与藤蔓交错的青色烙印,而就在此人以为一切妥当、转身欲走之际,埃利德蓦地显现在黑暗中之中,他戴着山神祭祀时专属的面具,脚踏着由钨絮草所编制的金色的圣职鞋,垂着长长的、飘逸如薄纱般的绶带,那人哪里知道他是假扮的,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口称“祭司饶命”,埃利德冷着声音吩咐他交出钥匙,那人只说他职位低微无法接触。
“哦?福特家的家训难道是胡言乱语吗?”
“不……不敢……大人……卑职只是初次参与项目……并没有权限……”
“他呢?”
埃利德望着那蓝天之下高高矗立的白色塔尖,“那是佩尔拉吧。”
“对,这件事由那位大人主导。您……”
那跪着的人有些起疑了,按理说,要是祭司断不会不清楚的,莫非……
“不错,你还挺机警的。”埃利德笑了,露出森森的白牙,“可惜太晚了。”
手起刀落,那位期望从此跻身顶流的青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祭司吗……有趣。”
埃利德摩挲着多年没有见血的刀刃,脸色冰冷如同地狱罗刹。
“看来是我日常对你们太过宽容了。”
而另一边厢的莱尔,借着法术之便,不偏不倚地听足了全套,片言只语间透露出的庞大阴谋让他屏息静气,连脚步都放轻了。
他踩在通往小礼堂的碎石路上,烈日照在头顶,却晒得他背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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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厚厚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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