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有一点担心人鱼会不会游着游着就晕过去,毕竟它受了很严重的伤,在游的过程中伤口还在不断地涌出血液。
在简汀终于抵达岸边之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卡文。
卡文用一只手扶着他从人鱼的身上下来,给了他一条浴巾。
卡文的面容在阴影里模糊不清,在递给他浴巾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了简汀的手,是温暖而熟悉的感觉。
“需要我帮您擦身体么,先生?”卡文问。
“我自己来吧。”
等他简单随意地擦完身体后,瑟里修的人又递给了他一件白袍。
是教会最简单样式的白袍,通体纯白而洁净,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
简汀认识这种白袍,不像瑟里修身上的那件,这是任何人都可以穿的样式,通常是发给来到教会祈求庇佑的人。
但等他穿上却感觉到了不同,这白袍绝对不是发给难民的普通制式——从做工和料子都可以看出来。
然后他看向瑟里修。
瑟里修斜靠在一张舒适的椅子里,正在和同样穿着白袍的人下着棋。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瑟里修的身影,以及对面执着白子的白袍人。
白袍人向着简汀友好又疏离地微笑了一下,微微点头示意,指尖搭在用白金制作的,南洋珍珠装饰的棋子上。
这个白袍人就是他之前看到的唯二身着教会传统服饰的人,而简汀也认识对方——她是圣主教会的枢机卿。
催化剂的药效已经消退了大半,但在简汀看向瑟里修的时候却似乎还能看见模糊的重影。
简汀眨了眨眼睛,然后瑟里修也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瑟里修把手中昂贵奢华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棋子底座落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
“是我回来得不巧么,打扰了你们的下棋。”
简汀的语气平淡,不像是一个问句,却更像是一个陈述句。
“怎么会呢,”瑟里修笑了一下,“欢迎你的回来。”
末了又补充了一声对他的称谓,“哥哥。”
简汀问:“可以结束了?”
“结束了。”
“我通过了你的考验?”
就这么简单?
虽然简汀被折磨得惨兮兮的,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简单。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瑟里修说,“分析的结果才刚刚拿到。如果你在十分钟之前问我这个问题,我就不会告诉你已经通过了。”
“49Lab进行了辅助分析?”
“是的,”瑟里修肯定了他的猜测,“包括这两条人鱼,也是你们49Lab的产物。”
话题回到了人鱼身上,简汀的眼前浮现出人鱼刚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上岸的样子。
明明人鱼应该没什么面部表情的,但简汀就是能感觉出来对方的可怜兮兮。
于是简汀很直接地问瑟里修:“人鱼的所有权是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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