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烬深呼吸忍住脾气,抬手摸了摸顾星野的头顶,尽量柔和了语气道:“不许闹了,当真没什么”
被贺兰月烬摸头,顾星野含泪的眼眸微弯,他甚至用头蹭了蹭贺兰月烬的手心,神情也从愤怒委屈变得愉悦,星眸巴巴地望着,如果他有一条大尾巴,此刻一定甩圆了。
见顾星野如此变化,贺兰月烬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倒霉崽子是想要我摸摸安慰啊,真是的,也不直说,光看着我有什么用,还好忍住了没打他……
贺兰月烬又摸了几下,把顾星野的醋意摸没了,但顾星野还是觉得委屈,一双星眸亮亮地盯着贺兰月烬,用眼神渴求。
贺兰月烬莫名其妙地意会到了,顾星野在暗示他要亲亲才能好,贺兰月烬蹙眉,有些窘迫,拒绝道:“大白天的,他们还在附近,你别……”
“呜呜呜呜呜……”
贺兰月烬还没说完,顾星野就嚎起来,贺兰月烬没办法,只得赶紧哄道:“别哭别哭,亲,亲还不行吗”
说罢贺兰月烬在顾星野唇上轻啄了一下,亲得快速又敷衍,但如此主动亲吻,已经够让顾星野高兴了。
被贺兰月烬又摸又亲,顾星野这才彻底愉悦,问道:“那南宫坏心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说话的同时,顾星野改蹲为坐,试探着往贺兰月烬怀里靠,却被贺兰月烬一把推住,贺兰月烬不悦道:“你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必如此靠近”
“他行我就不行?我就要靠着你,我要抱着听”
“你是几天没挨打不知天高地厚了?”
“阿烬,你确定不让我抱?我可要哭了!”
“……”
贺兰月烬无语,顾星野这泼皮劲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是不管用的,要是又哭的话烦死人,他只能让顾星野抱一会儿了。
贺兰月烬单膝蹲着高一些,顾星野坐着矮一些,顾星野靠在贺兰月烬胸口,还把贺兰月烬的手扯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形成一个贺兰月烬搂着他的姿势,摆好姿势后,顾星野愉悦道:“好了,可以说了”
贺兰月烬又嫌弃又无奈,又觉得幼稚好笑,但他居然没撤回手,当真搂着顾星野,说道:“刚刚南宫见心说郑好有些可疑,让我留心一些,他说碰见过郑好半夜出门,还有木屋失火那夜,郑好不在屋中”
“你是怀疑郑好?”
“之前郑好和南宫见心两人我都怀疑,但现在看来,南宫见心除了对我…其他的倒没什么问题,郑好怕是留不得了”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万一是南宫见心所为,嫁祸给郑好,他告诉你,只是为了搅浑水而已呢?”
“倒霉崽子,别吃醋了行不行,郑好是你救的,你说怎么办?”
贺兰月烬无奈说道,顾星野轻哼一声,其实他们都知道两人相比,郑好的可疑程度比南宫见心高太多,至少南宫见心不会想烧死贺兰月烬,且南宫见心是名门正派,而郑好来路不明。
顾星野沉思片刻,说道:“阿烬,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有问题,我以后不随便救人了”
贺兰月烬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不也救过冷寄吗,冷寄就很好,是被救之人的品行问题,与你救人的行为无关”
“哇,阿烬,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别嬉皮笑脸,说正事,现在我们不能确定郑好到底是不是那夜纵火之人,但他可疑,我们就不可能再带着他,我们不知他是何方势力,也不知他所为何来,你决定怎么办吧”
二人以亲密的姿势谈论着,顾星野靠在贺兰月烬胸口,目光若有所思,这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好心有时候并不能换来好报。
待二人谈罢出来,其余人都不在了,想来是他们耽搁得太久,其余人就自行出发狩猎去了,不过还好,高武一直都留心着郑好。
也不知道郑好往哪个方向去了,没法追,贺兰月烬和顾星野也只能先去狩猎,等下午郑好自然会回来。
在从极之渊这么久,顾星野第一次单独和贺兰月烬单独走,他很是高兴,非要牵着贺兰月烬的手,还边走边蹦起来了,雀跃非常。
贺兰月烬觉得顾星野好幼稚,只有小孩才会这样蹦着走,他觉得丢脸,抽回手,把手背到身后,不让顾星野牵。
顾星野停下来,委屈道:“牵牵嘛,又没有别人,让我牵牵怎么了嘛!”
“你烦不烦”
“我可要哭了嗷,哄不好的那种”
“……”
见贺兰月烬不说话,顾星野笑得狡黠,他再次牵住了贺兰月烬的手,贺兰月烬虽然满脸嫌弃,但却没有再挣开。
下午,冷寄和慕图图先回来,紧接着是贺兰月烬和顾星野,慕图图说发现了一个破庙可以夜宿,便带着贺兰月烬和顾星野先过去,留冷寄在原地等其他人。
黄昏,冷寄一个人独坐林中等待,这时,高武、施惊鹤、郑好三人满头大汗迅速飞回,冷寄问道:“有危险?”
郑好急忙解释:“冷兄,咱们快走,后面有人追,之前我抢过他们的东西,真是倒霉,这么巧就遇见了”
冷寄带着其余三人往破庙的方向赶去,可郑好的仇人穷追不舍,隐隐能听见后面的呼喝声,对方人数不少。
破庙里,慕图图对着破旧的佛像作了个揖,又收拾着旁边的蛛网,门口处,贺兰月烬看了顾星野一眼,顾星野点点头,他们不需要言语,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等郑好一回来就抓起来。
一炷香后,冷寄四人落身在破庙前,见高武几人气喘吁吁神色凝重,顾星野问道:“这是怎么了?”
高武上前一步,着急道:“教主,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后面有郑好的仇人,人数不少,咱们没必要硬碰”
郑好抱拳道:“各位抱歉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倒霉,咱们还是避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