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用漠然带着轻挑的态度包裹自己高度警觉的目光和观感,望着一望无际的白墙,他怀疑这个国度有多赢弱,才导致他们需要以如此高规格的待遇接待所谓的勇者。
金发男人离开前,留下他的家族名号,让自己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他留下的的随扈。
「古路普斯。」浑厚低沈的嗓音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狮鹫是吗?」
「这里,究竟是哪里…」唇线版直,眼里寒光凝聚。
夜未央早些就已经明言不需任何人近身伺候,再十数次的环境探勘後,他初步判断这里暂时对他没有太明显的恶意。
至少,在对方摸清自己能力前,还称得上安全;尽管理智吿诉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但是生理上,他急需好好的洗个澡。
将近十天的野外生活,并不算太过难熬,但是卡在这几天就显得异常麻烦。
他走近露天泳池,高低落差设计的出水孔营造出瀑布的效果,潺潺的水声漫进耳里,水气和偏高的水温让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雾白,湿度极高的空气,全身的毛细孔都被蒸开了。
「管他的!」一瞬间理智绷断,他急迫的拉拔着被自己壮硕的上身绷成紧身衣的上衣,军绿色棉质T-shirt被洗的泛白,从夜未央身上扯下,扭成一团落在脚边。
他甩头,黑发晃荡,几撮不规矩的散落在额头,柔和了他的五官,显得意外的稚气。
「该剪短了。」拨了拨头发,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两点,被乳贴遮掩着的部位,矽胶外膜有些鼓囊,像是吸饱液体的膨胀感,他毫不扭捏的撕扯开来。
胶体黏接着娇嫩的乳晕周围,拉扯时有丝丝乳白的液体从乳珠间断泌出。
庆幸着这次棘手的任务已这样得方式提前结束,夜未央将一对乳贴对折後塞进军装长裤的後口袋,解开裤头,褪去下着。
在扯着平口贴身内裤时,他动作一顿,皱眉警觉得环顾着四周,几分钟後,才看到从对岸池畔边草丛後,悠悠踏着四肢缓缓走出的生物。
「猫?」看着那身形比例与印象中猫咪有些差异,但确实长着一颗猫咪头颅的动物,他速度缓慢的放松眉头,扯下内裤。
观察到那只猫在站定後,先是瞪大眼,又故作不经意扭开视线的的动作後,夜未央忍不住挑眉。
「你看懂什麽?嗯?」他的低语带些鼻音,像是在调情般的尾音上扬。
因为佣兵身份而特别注重体能训练的夜未央,跨开一双壮硕又肌腱发达的修长双腿,随着步伐震动着挺翘的臀肉,往池里走去。
视线里那只猫咪已经忍不住回过头,一双翠绿的眼睛里,黑瞳放大成正圆,尾巴竖立在空中极小幅度的高速颤抖。
牠很兴奋,养过猫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狩猎者对猎物产生高度兴趣的反应,可惜,夜未央不是适合养宠物的那类人。
或许,该说他是那种梦想都被揉碎在现实里,他只能和着血泪吞下,逼自己成长的那种人;父母的惨死,亲友也被牵连,自己摔碎自尊,忍辱负重的抓住一切机会成长,一步一步跪着往上爬到权利的高峰。
说起来也只能说劣根性太重,他在那之後,就一手毁了那世界的一切;让那些仇人眼看着高楼崩塌,他则毫不恋栈的甩开一切。
用1/3的生命复仇已经够了,没必要在复仇後,再花更多时间和那些有关的污秽牵扯着。
若是问他,生命的意义是什麽,他会说他没那麽多抱负,他只是想用最贴近死亡的距离,来证明自己活着。
那些仇恨端着很简单,复仇也不难,但是最难就在寻找自己人生的价值;他找不到,所以就只想时刻提醒自己活着的重要。
没有那麽高贵、那麽远大的志向,夜未央只想用对他原来说最简单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认知里,活着的意义。
「喵~」
一声猫叫声让夜未央听出了点委屈,他从未有一瞬放下警觉,那只看来无害的猫一直在他的视线里,尽管他很想好好的放松,但是他选择盯着对方,双手认真的按压着身上几处紧绷。
然後,那只猫又朝自己叫了几声,走几步後,便坐在池畔,伸出偏大的前掌沾沾池水,瞬间脊椎尾端连结尾巴那处的毛发就全立起来,像炸开刺的河豚,偏偏牠还冷着脸,淡定的甩甩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