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楼湘抱着沈澜烟去清洗。这是从前极少有的温柔性事,青年懒洋洋的攀住他的脖颈,眼里是餍足又依恋的神情。
男人放下他,转身打开淋浴花洒,温水氤氲下轻轻按揉他微酸的腰,又抠挖起微红的肛口。凌楼湘一遍搓沐浴露一边轻声道:“瘦了。”
青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下,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说没有,于是男人冲洗干净他身上的泡沫就拿浴巾擦干他身上的水滴,轻轻刮了下鼻子:“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低下头等着训斥,可凌楼湘只是拿起吹风机,轻柔的撩起一小撮长长了不少的金发,说:“那以后要多吃一点。”
青年听到这句话,有些高兴的抿嘴笑了一下,男人亲亲他的额头:“去睡觉吧。”
他抬起一只手臂,于是男人就用手托在那只手下抱起他。白细的小腿晃了晃,男人低头看见他碧色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微光。
轻轻把人放在床上,凌楼湘搂住他读了几首博尔赫斯的诗。
“…我用什么留住你,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嶙峋郊外的月亮。
我给你一位久久凝望孤月之人的悲戚。
…我给你在你降生多年之前,日落时分看见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沈澜烟安静的垂着眼,细软的头发靠着男人的肩,偶尔轻柔的蹭蹭,气氛缱绻又温馨。
男人放下书,搂紧他又亲了亲额头,突然说:“…从前都没这么抱过你。”
沈澜烟嗯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男人却牵起他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下:“都是我不好。”
沈澜烟心里暖融融的,脑袋又蹭蹭男人的胸膛,男人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准备关上台灯,却突然接到一则电话———电话那端的人犹豫了几秒,说:“大人,太子辞去了外务部长的职务,申请转职到议院工作。”
凌楼湘阴着脸挂了电话。他反扣住手机问:“怎么回事?”
沈澜烟不敢看他,又低下头:“我错了,但我不想再去那里上班了。”
男人威胁性的捏了把他的小脸,关上灯,训到:“明天再收拾你。”
说是训斥,实则是极怜爱又狎昵的语气。但沈澜烟只听见他话里的“明天再收拾你”,开始惶惶不安。他很久没挨打了,也很喜欢刚才那种温情的氛围。想到明天又要挨打,最后竟开始掉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