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烟愣了一下,僵硬的笑道:“没有,是我自己……”
他那点小伎俩哪能骗到过第一公爵。公爵冷笑一声:“我早就告诉你凌氏的人都铁石心肠,你上赶着嫁给人家,如今把自己搞成这幅落水狗的样子,当我和公主都不知道吗?”
他低下头不说话,良久忍住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公爵叹了口气:“要不是你铁了心,我早让人料理了他,省得你天天魂不守舍。”
他小声抽噎了一下,也不说话,想起凌楼湘对他的好与不好。男人从前叫他心肝宝贝,教他做数学题,有时候耍帅开着机甲到他去临近的星球挖海螺,还给他做饭吃。
公主涂着艳丽甲油胶的手不放心的握紧他的手指:“那你不开心了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他点点头。
公爵突然问他:“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以前让你剪从来都不愿意剪。”
他又愣了一下,勉强笑道:“我…我现在觉得长头发不方便。”
公主也觉得奇怪:“那你以前也没和我们说不方便呀。”
他又随便扯了个理由:“我这不是在外面打仗吗…”
公爵冷笑一声:“他连你的头发都容不下。”
公爵本来只是随口一提,但看他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八成确实是被凌楼湘逼着剪了头发。公爵又无声的叹了口气:“你自己想好,到底为什么非他不可。”
“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和你妈怎么放心?”
沈澜烟送走父母,紧捏着手中的笔,望着窗外的飞鸟疲惫的想他糟糕透顶的婚姻。
也许他应该放过凌楼湘,也放过他自己。
议院今天的气氛很微妙。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澜烟要出任外交部长,凌氏费尽心思终究没能将他留在军部。
凌楼湘不关心这个。他满脑子全是沈澜烟今天过的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开心一点。
按理来说,夫妻在家门口相逢,应是喜悦的下车后挽手并肩同行。但凌楼湘低声吩咐司机:“让他先走。”
沈澜烟淡淡的吩咐:“快开进去。”
端的是急促和尴尬。
两个人在饭桌上对面而坐却相对无言。
沈澜烟犹豫了一下,闭上眼:“你要是实在厌弃我,我们就离婚吧。”
凌楼湘筷子掉在桌子上,眼底情绪翻涌,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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