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海以为的见父母:挺礼貌懂事的一个帅小伙。
宋星海实际遭遇的见父母:那个趴在我儿肚皮上受孕的小骚货。
手脚慌乱到在床上乱爬,浑身沸腾的血液在无声尖叫。
饶是公狼眼疾手快,大尾巴刷地遮住两人私密部位,同时将慌了头的老婆紧紧环抱,被子有些来不及拉拽,父母进来时刚好看到儿子半遮半掩粉白粉白的屁股蛋子。
矜贵高傲的狼王石化在原地,冷淡眉眼腾地被黑雾笼罩,挽着丈夫的狼后亦是怔愣半秒,接着反应迅快地用笑意化解尴尬:“原来还在睡觉,Eric,怎么不早说?”
Eric瞧着哥哥默默拽被子把剩下半边屁股遮住的举止,神情恍惚,实在是不能将此刻狼狈的公狼和寻常冷淡自若的哥哥联系在一起。
“啊是……”Eric瞧着哥哥快要炸毛的尾巴,接住阶梯赶快离开是非之地,“嫂子、嫂子有些不舒服。”
Anna体谅温柔地说:“先让小两口休息吧。”
宋星海将一家狼的对话听了个仔细,未来婆婆温柔和蔼为他化解尴尬的行为让他感激又羞臊,这么近的距离,在场所有狼人都已经味道空气中残留的精液腥臭了。
整个脸蛋埋在狼人汗热硕大的胸脯里,宋星海想死。
屋中再次只剩下一人一狼,保持藏匿动作好一会儿,覆盖在宋星海腰和屁股上的尾巴轻轻摇晃摆弄。
“你、你还有心情摇尾巴!”宋星海炸毛,咸鱼大婷,却被埋在肠肉中那尚且膨大成结的阴茎狠狠拉拽了一下,肠子险些脱垂。
“啊……”大玩意儿硬邦邦卡住他结肠转角处,方才紧张时注意力都分到门前,不觉得肚子里的大东西有什么,现在注意力集中,宋星海尴尬敏感地发现lenz的阴茎卡的特别深入。
“老婆,别乱动。”公狼在他动弹时及时将他抱回,防止宋星海成结时受伤。孕夫黑色睫毛扑朔,委屈又愠怒抬眸瞪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宋星海后知后觉,他着了道,“你听觉那么好,早就知道他们靠近了对不对!可你还故意……故意在我肚子里面射,卡住我!”
面对双性人的指控,公狼没有反驳亦没有承认,蓝色眼眸干净深邃,犹如世上最澄澈浩瀚的湖泊呈现在宋星海眼前。
倒显得是他有些胡闹。
“刚才那种氛围,我真的忍不住。”公狼宽大手掌捧住他的脸,带着茧子的手指怜爱抚摸宋星海湿红眼尾,lenz低下头,耳朵耷拉,小声问,“别生气好不好,你多教教我,教我我就能控制了……”
宋星海心里骂道教你个大头鬼,诡计多端的狼畜生。可话语滚到喉咙,又被公狼虔诚献祭似的眼神堵回去,公狼伸出舌头舔舔宋星海嘴唇,品尝着他心爱的点心。
“算、算了。”宋星海不自然抽了下眼角,人在别人地盘,屁眼还被鸡巴插着,真要把公狼又惹得不快,发情期公狼那爆棚占有欲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是因为爱情妥协,又或者单纯出于境遇,宋星海不能完全分清楚,他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很多时候他甚至能用倔强的借口骗过自己。
他施舍的退让令公狼精神抖擞,蓝色眼睛微微瞪大,平静湖面掀起涟漪,波光粼粼。
“老婆,你真好。”公狼将唇瓣轻轻落在他唇瓣,这枚吻无关乎欲望、无关乎发泄,只是淡淡如花瓣,回谢宋星海的体谅。
“这就叫好了?”宋星海后悔,他不该一直盯着lenz的眼睛看,魂魄被他眼眸旋涡吸走大半,他尽量想将最后一点理智抓住,不许自己溺亡在公狼营造出的美好中。
“好,很好。想这么和老婆过一辈子。”公狼字字真心,狼人对伴侣十分忠诚,除非伴侣离世,否则他们不会去看其他人。狼王夫妻更是恩爱,形影不离矢志不渝,他们的后嗣完美继承对感情的忠贞。
要是一个月前宋星海听到这话肯定不屑一顾,他不信感情,不信永久,可现在他心脏滚烫,浑身血液为公狼的话语沸腾,嘴不想承认,身体在承认。
lenz一直在掏心掏肺爱他,在宋星海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他的动机时,这头公狼便未经他允许擅自爱他,嘴上说着要一辈子,十辈子,死缠烂打地把他未来空缺给某个人的位置抢走。
无父无母饱经人间冷暖凄苦的双性人本不该信,嘴上从来不接受,身体却步步为公狼沦陷,稀里糊涂和他交欢,稀里糊涂有了身孕,稀里糊涂被叼回狼窝见了父母……
下一个稀里糊涂中做下的决定又是什么?
和他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宋星海在产生这样念头的瞬间脸颊滚烫,怔愣,他浑浑噩噩不知决断,公狼乘虚而入牵着他鼻子走。他偶尔的动摇无济于事,他从未想过,为何自己一退再退,狠不下心和公狼断绝。
在宋星海沉默的空隙,公狼一会儿摸他的腰,一会儿亲他脸,阴茎头隔上片刻便抖动张合,抵着肠壁喷出精液。
喜欢我吧喜欢我。贴在耳边的胸膛跳动剧烈,宋星海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可以吗,他可以孤注一掷相信他?赌上他接下来一次对爱情和婚姻的信任,如果赌博失败,他好像也不会失去什么,他本来就不对感情有期待。
重回起点罢了。这些路程,是lenz牵着手走,就算被他松开,踹回原点,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稍微伤心,回到从前,不会有损失。
唯一的不同点是,一旦破裂,他身边不会有lenz。
宋星海在迷糊中恍然,原来他怕的不是始乱终弃,而是被抱着他亲昵他的公狼,始乱终弃。
为了抵抗那种可能性,他天真可笑地想,只要不开始,不接受,就不会走到那个结局。
公狼趴在他脖颈上嗅来嗅去,舔舔宋星海咬紧的腮帮子:“老婆,你好像不舒服。”
宋星海像是做下什么巨大艰难的决定,他捧住公狼粉白冷峻的脸,和他对视:“lenz,我和你的爱情只有一次机会,你懂吗。”
公狼闻言紧紧绷住尾巴,浑身肌肉收缩,一副正襟危坐表情:“宝宝,我要是骗你欺负你耽误你,我就把鸡巴剁了。”
宋星海一愣,企图从狼人表情中窥见些端倪,他失败了,公狼表情很认真,银白眉头微微拧紧。
“我是说……”宋星海心被捧起来,好好捧起来,他不由柔下嗓音,指尖抚摸着公狼遒劲暴突的颈动脉,企图安抚他的紧张,“……我们可以结婚。”
公狼浅蓝色眼睛里迅快搅动一场风暴,像是没有立刻消化宋星海突来的应允,木头雕像般死死盯着宋星海。
“怎么,不乐意啊。”宋星海耸耸鼻尖,表情蛮横。
“愿意!”公狼猛地抓住宋星海手指,眼睛湿红,蓝汪汪地扑朔,狼尾巴啪地一声直接把被子抽飞,在床上原地卷起小型风暴。
“你干什么啊……”宋星海忍俊不禁,连忙摁住狼人激动到肌肉颤栗的身体,光溜溜大腿被狼尾巴卷出的风扫得冷飕飕的。
狼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肌肉骨骼,牙床都在抖,像是隆冬突然降临。他扑进宋星海怀中,一个劲儿用脑袋层,心里压攒许久的阴霾意欲因为双性人短短一句话,奇迹地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