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对挺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舒爽的闷哼，为进入对方的身体而喟叹。
区区一个茎头不过隔靴搔痒，根本无法满足贪吃的小穴，茎身还有很长一段没有吃进去，两颗囊袋也晃悠悠地裸露在外，未被全部插入后穴。
俞袅的背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将二人的肌肤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通过汗液将温度传给了陆沅宁，冰冷的躯体随之沾染上属于俞袅的体温，交合的体液顺着茎柱滴在囊袋上，又顺着囊袋打在浓黑粗硬的耻毛上，啪嗒啪嗒混着岩洞中的水滴声滴在地面上，淫靡而浪荡。
二人许久未有性事，俞袅那处太过娇嫩，陆沅宁怕像第一次为俞袅破身那般把那处弄伤，没有继续挺进，看着他的眼睛问：“还受地住吗？疼不疼？”
睫毛掻过俞袅的脸颊，俞袅略一抬眼便瞧见了陆沅宁的红鼻尖，他知道陆沅宁每每极力忍耐自己的性欲时鼻尖都会红，他亲了一口摇摇头，“不疼。”
这么多年过去，陆沅宁还是没变，床上床下依旧对俞袅温柔非常。
陆沅宁的瞳眸很亮，一如他的性格澄澈无暇，俞袅回想起了两人的初夜，那时他们住在荒都一所破败的小房子里，那里比寒都更为地处偏僻，一年四季有半数以上都是冬日，外面白雪皑皑，小屋四下透风，无论盖多厚的棉都抵不住寒冷，取火的木柴用光了，二人便紧紧依偎在一起亲吻，做爱，仅凭着阴茎与小穴来回摩擦互相取暖。
为了逃脱酆都的追捕，他们的婚事办地极为简单，陆沅宁用做苦力攒下来的几钱银两买了块红布当盖头，又裁了两件比在宫里当值时粗糙了不止多少的红衣做喜服。
一壶酒，一方桌，一张榻，这便是他们的新房，他们拜了天地成了亲，正式结为夫夫。
虽然互通了心意，但陆沅宁却一本正经地连俞袅的手都不敢碰，成亲那日天气还不错，没有先前那么冷，只零零散散地飘着雪花，像是为二人的婚事增光添色。
第一次同卧一榻的小夫妻多少有些紧张，摘了红盖头的俞袅望着新郎官脸上浮起的两团淡淡的红晕羞怯不已，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坐着，谁也不敢多看谁一眼。
饮过交杯酒后，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俞袅之前虽然和酆栾没有做到最后，但不代表他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宁……”桌上的红烛像是要将俞袅轻颤的睫毛点燃，灯火阑珊下，仿若诉不尽千般相思，道不尽万般柔情。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畔，垂着眼睑的俞袅不停地搅着手里的红盖头娇羞不已，缓缓抬起手搭在锁骨旁的衣扣上，暗骂陆沅宁这厮瞧起来一本正经实则这般猴急。
“色胚。”
“什么？”
俞袅刚想解开扣子，甫一抬头，却见陆沅宁抱着他自己那床被褥放在卧榻正中央，楚河汉界地要与俞袅划分清楚，俞袅手上的动作不觉一顿，陆沅宁不明觉厉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陆沅宁身上穿地板板正正的喜服，俞袅尴尬地笑了笑，胡乱地用手撩了一下额前不短不长的刘海以作掩饰，“没……没什么。”
陆沅宁慌不择路地避开俞袅炽热的目光，同手同脚地走到桌边，吹了蜡烛，硬邦邦地道了句，“早些休息吧。”
俞袅只觉浑身上下都被这冬雪覆盖住，新婚夜，他的丈夫居然连碰都不想碰他。
忽然，熄灭的蜡烛再次燃起，连同俞袅心底最为隐秘的希望，他站起身想要主动亲近自己的丈夫，面前却出现了一条温热的帕子。
随着脸上的湿意逐渐扩大，陆沅宁温柔的声音传来，“抱歉，忙活了一日，都忘了为你洗漱。”
俞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多少是有些委屈的，这份委屈或多或少勾起了他被酆栾差点破身时陆沅宁闯进来的回忆。
陆沅宁打了盆热水，轻手轻脚地为俞袅脱去鞋袜，“喜服不是很厚，用热水暖暖脚。”
陆沅宁因常年佩剑，除了虎口上的疤，手指更是磨出了许多厚茧。
刚一没入热水，粗粝的手指便不小心在俞袅嫩豆腐般的脚背上划了道印。
“诶……”俞袅的背脊瞬间窜上一股酥麻，不自觉叫了出来。
“是不是力道太大了？”陆沅宁收了手上的劲儿，掌心握拳顶在俞袅脚心，“荒都偏僻，你又畏寒，多揉一揉对你有好处。”
看着半跪在地上贴心为自己捏脚的陆沅宁，俞袅肚子里的委屈渐渐憋不住。
“阿宁，你是不是还介意我当初……”
“没有。”陆沅宁怎会不知俞袅想问什么，希望与他做什么，在俞袅把手放到衣扣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我只是恨我自己。”
陆沅宁为俞袅擦干脚上的水，帮他穿好长袜，穿过他的腿弯单膝跪在榻上将他抱起放在床里侧。
他俯下身，闭上眼吻了一下俞袅唇瓣，虽蜻蜓点水，但深情而又郑重。
唇上冰冰凉凉的，俞袅抓住陆沅宁的衣袖，“你恨自己什么？”
“恨我没有在一开始便对你表明心迹。”
俞袅闻言呼吸一滞，“你……你从什么时候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