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杪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手术室里只剩下他和蓝海,屋里充斥着浓郁的酒精与血液混合的刺鼻味道,林杪站在床侧,一言不发地紧盯着蓝海的脸。
即便是大量的肾上腺激素,此刻也逐渐分解了,蓝海昏昏沉沉地睡去,心率虽低,却也逐渐变得平稳,林杪把玩着手中的手术刀,打量着眼前这具再熟悉不过的满是伤痕的躯体。
刀光一闪,他重新挑开胸口处可以说是完美的缝合线,一根一根地用镊子抽出,他像是回到了战场,手术刀是他手中的枪,每一次点射都像是舞蹈,他在蓝海这个战场上进行一场缜密的表演。
他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蓝海的每一处伤口,他再次脱下手套,手指钻进腹腔,摸索过每一处内脏,超过二分之一的出血量使蓝海的身体极度脆弱,干涸的血管甚至不需要再打止血剂,只是淅淅沥沥地涌出几滴血液来。
他着迷地按照原有的伤口切割每一处皮肤,冰凉的手术刀和真实的触感使他确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想,他的每一寸神经都叫嚣着,极度的兴奋让他肾上腺素飙升,接下来的七天,眼前这个人将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属于林杪一个人。
从十九岁从军校申请退学的那一刻起,林杪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他父亲曾经多么为他引以为傲,那一年就多么气愤。
“滚出去,你要是敢去学你的医,休想再用家里一分钱!”
林家从民国以来一直是军阀世家,20世纪初便一直与姜家联姻,作为守卫蓝海的一大家族,每一代少主都是国家军队中的佼佼者,虽离经叛道者也不乏其例,可多多少少最后也都回到正轨,直到林杪的十九岁。
林父本是风风光光的,儿子林杪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入军校,尽管他的各方各面都完美继承了祖上优异的基因,可他只想在狭窄的空间里挥舞锋利的刀,剖开那具看似禁欲,实际上却勾人得不行的胸膛。
于是他熬了一年,在校长的百般劝慰下毅然选择了退学。
他父亲让他滚出家门,骂他是家门不幸,他一点也不后悔,复读一年重新考入首都医学院,原本握枪的手操起了手术刀,林杪好像找到了归宿,他的手在大体老师的身上舞蹈,剖开一具又一具尸体的胸口。
但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在外科医生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他终于成为了蓝海专人的医生,可蓝海被保护得太好了,好到这几年几乎没有任何伤口出现在他身上。
直到前不久,国家需要蓝海的身体做实验,他签过条款,交付自己永生的身体,换来国家永久的保护,于是林杪亲手把他送上了那个他再也不愿回去的手术台。
他听着姜实闻的告诫,在监控下向蓝海的静脉打入一针又一针的病原体,看着他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下体涨的难受,心中却在窃喜,他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只需要熬过这几天的实验,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马上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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