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蓝海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肌肉的延展使喉咙处的伤口闭合,狭隘空间里充斥着血腥味,争先恐后地钻进肺里,每一次呼吸伴随着破风箱运作的响声,经过切开的喉管产生泡沫,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掌心处的伤口摩擦着刀柄凹凸不平的纹路,右手握刀,猛地拔了出来,血液飞溅,左手随意抹掉刀刃上的鲜血,向着食指用力剁了下去。
“啪嗒——”
是指节滚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十指连心,痛楚瞬间涌了上来,蓝海闷哼了一声,不同于开膛破肚的空旷的麻木感,神经末梢断裂的刺痛延伸着传导至大脑——不够,还不够。
他把手掌铺在衣柜的墙壁上,“咚——咚——”是刀切断指节,落在木板上的声音,像在案板上切肉,猩红的血,粉红的肉,死白的骨头。
刀刃已经磨碎得不像样子了,每一次切割都好像锯树,坑坑洼洼的锯齿在树木的骨骼上摩擦,砍断了它的生命。
十四个指节落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蓝海的脸像他的手掌,鲜血混合着汗液在向下流淌,滴落在满地的手指上。
随着血液的流逝,悄然间,以整幢别墅为中心的三十米以内的植物全部枯萎,围绕着晚灯飞舞的昆虫也不再扇动翅膀。黑夜里的血液好像带着毒素,侵蚀着附近所有的生命。
衣柜里,断指的横截面抵着木板,蓝海发出急促的喘息,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绞紧,上挑的好看的眼尾染着薄红,又开始了,焦躁的情绪又回到他的身体里,上下跳动。
“哈…………”心跳得越来越快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受随着痛楚一齐回来了,他压抑着,狠狠地把刀捅进自己的膝盖,刀刃连根没入,半月板被捅了对穿,蓝海自暴自弃地把手伸向下体,他终于痛苦地呻吟出来,一直积蓄着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下来。阴茎早已硬得不行了,贞操锁的金属长棍仍然堵在马眼处,前列腺液断断续续地从缝隙中向外涌。
他的手掌满是鲜血,覆在阴茎上染得通红。蓝海急促地撸动着,却又不得释放,他慌乱地到处抹去手掌的鲜血,可是血液实在是太多了,溅得到处都是,手心的血越抹越多,黏稠的血液掩盖了指纹和识别功能——锁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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