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但是在你得到钱款没多久,高风带回了时奎说是我,之后云女士和高风提出了离婚,你从此跟着云女士生活。”
“嗯。”
“所以,”谢穹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桌面:“时奎是从哪里出现的,高风不可能凭空抓一个孩子,更何况他对高风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他微微顿了顿:“以及,就算时奎是孤儿,为什么带的是时奎,而不是我。”
他们知道,事情真相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在云女士手上。
云晨率先站起身,招呼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服务员,麻烦帮我们打包一下,拿打包盒装。”
云女士和高风,从校园走到婚纱,但是高风一直没有什么事业,家里的经济支柱全靠云女士一个人,导致两个人很晚才有孩子。
在云晨小时候不幸出了车祸后,高风说要去请好医生,买票离开。当时的云女士已经察觉到了高风出轨的苗头,便请了护工照顾云晨,自己偷偷地跟上。
高风去到那个遥远的城市,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和儿子,在和他们甜甜蜜蜜相处几天后,出门才看到了当时的谢穹。
自此,一系列阴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并被付诸实践。
在打听完消息之后,他先录下了谢穹挨打的惨状,用家暴的罪名带走了谢穹的母亲,然后和她达成了交易——高风供养这个女人的后半生,她则在必要时出庭作证时奎是她的儿子。
其次是和小三以及时奎进行洗脑,让两个人配合他们一起行动,时奎作为高风的棋子,一方面推动法案的设立,一方面带回家合理的入户口。
做完这一切的高风功成名就,既有自己的发妻,也有两个包养的情人,自己的私生子也完美的登堂入室,简直妙不可言。虽然没算到云女士的离婚,但是当时的他已经被成就和小情人哄得摸不到家,也就无所谓云女士的去留。
至于那个真正的双性人——谁管呢,那个年代死在巷子里他也可以压下来。
但是高风没想到,那个应该死去的双性人,居然还可能活着,并且出现在了云女士和云晨的面前。出现在唯二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面前,对他来说无疑是危险的。
长期的利益熏心让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过去的模样,全身散发着贪婪又阴险的气息,他挺着一点将军肚,对时奎扯高气扬的下了命令:“你去打听一下他,带着你谢阿姨一起去,看看是不是那个人。”
时奎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问:“如果是呢?”
“你不是也说了他精神不稳定吗,”高风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皱纹夹在一起,表面看似乎带着一丝慈祥,他做作的夹起嗓子:“一个精神病人而已,想要搞垮他不是很简单吗。”
这些带着明晃晃的恶意的语言压在时奎的头上,让他有些退缩。
在利场上奔波了多少年,高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时奎的这点退缩的小心思,他面上仍是笑眯眯的,嘴里却吐出了冰冷的词句:“你不会以为,现在做点好事,就能完美脱身吧?时奎,我的乖儿子。”
笑眯眯的中年人在老板椅上从容落座,心平气和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从一开始,你顶替了那个双性人,”高风在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厌恶,很快又被遮掩住,“你就没有回头路了。难道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帮凶的你?”
高风的语气陡然温柔起来:“所以,带着你谢阿姨,去找到他——你知道怎么做的。”
他当然知道怎么做,于是时奎点了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要他消失吗?”
高风没有回答,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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