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那么对你,别离开我好吗?”
眼泪开始不断涌出,叶景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他不明白门为什么打不开,不明白杨如熠为什么不回答他,又试着拍了拍,哽咽道:“我、我没骗你……我不会再骗你……你信我好不好?求你了……再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伴侣安抚的Alpha逐渐被恐慌淹没,可无论叶景明怎么用力地敲打着门都没有人回应,崩溃地哭喊道:“阿熠!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别不要我、阿熠,我会改的!别丢下我,别不要我……杨如熠!!”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叶凌川急忙赶来的声音:“景明!景明你怎么了?!”
叶凌川知道叶景明这两天易感期,今天刚出门的时候也听说了他主动进隔离间的事,他原本以为跟之前一样安稳地度过几天就好,却没想到会接到管家说叶景明一直在哭的电话。
叶凌川不顾管家反对地把隔离间的门打开,看见自己的儿子哭得泪流满面时还是愣住了,叶景明看见他仿佛是见到救星一样,忙不迭地握住他的手抽噎着说:“爸、爸,我做错事,杨如熠不要我了……你能不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帮我跟他说我知道错了,我什么都改,让他别不要我……”
听到这个名字,叶凌川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叶景明哀求道:“爸我求你了,一个就好,他把我拉黑了,我打不过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
“你……”自叶婉柔去世后,叶凌川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哭成这样了,作为父亲他自然是痛心的,但他不知道叶景明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一时间也不能草率决定。
叶凌川抓着叶景明安抚道:“景明,爸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先冷静点,告诉爸你做错了什么好吗?”
听到这句话,叶景明呆滞了片刻,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了恐慌和绝望,没有回答叶凌川的话,却兀自喃喃道:
“他会不会彻底不要我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叶景明想爬起来去找杨如熠,却因为跪了太久腿已经没了知觉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挣扎着要起来,叶凌川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扶住他,以免叶景明又摔下去,但也不让他起来,痛心道:“够了!你现在还在易感期,有负面的情绪很正常,但你怎么能出去?你想害了小熠吗?”
这句话像给了叶景明当头一棒,他呆呆地看着叶凌川好一会,眼泪再次滑落。
“爸……我不想害他,我做错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他不要我,我怎么办?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我不能没有他的,但我不想害他……”
叶景明陷入了极度的矛盾,痛苦地低下了头:“爸,我不想分开,但是他怕我。”
“他让我放过他啊……”
杨如熠被偶然路过的秦恒送到了医院,结果半路上就昏了过去,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
秦恒跟他说医生检查了,没什么问题,就是伤口裂开还大量饮酒,要住院观察几天。
杨如熠原本以为秦恒会不会听到了昨晚他和叶景明的话,但秦恒对那晚只字未提,跟他闲聊了几句就说有事先走了。
杨如熠一个人在医院住了几天,准备出院的事接到了叶凌川打来的电话,说要见他一面。
叶凌川虽然有他的电话,但平时基本上不会直接联系,有事都是靠其他人转达,这好像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他主动打电话过来。
杨如熠有些不安地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邱叔穿着一身便服候在一辆卡宴旁,替他拉开了车门。
车里只有叶凌川一人,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正倚窗捏着眉心,瞥了杨如熠一眼后淡淡道:“小熠,上车吧。”
杨如熠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半天都没迈出脚步,叶凌川很快就看出了他的顾忌,说:“不带你去哪,只是想跟你单独谈谈。”
杨如熠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叶凌川问:“你不是上个星期就出院了吗,怎么又住院了?”
“伤口有些裂开,医生说观察几天,”杨如熠把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有些拘谨,“不是什么大问题。”
“嗯,没事就好,”叶凌川说完,又问了一个让杨如熠猝不及防的话题,“你和景明在一起多久了?”
杨如熠心下凛然,反问道:“他跟您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但易感期的时候一直都在哭着喊你的名字,说他知道错了,”叶凌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错事,你们怎么分的。”
他早该察觉到的,去年过年在走廊撞见他们的时候叶凌川就觉得叶景明看杨如熠的眼神很危险,但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却没想到叶景明会变成这样。
杨如熠抓紧了自己膝盖上的布料,沉默片刻,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提。”
“您应该很忙吧,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费心,他自己过段时间就会走出来了,”杨如熠说着,想打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叶凌川的声音:“他到底做了什么?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叶凌川难得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情绪过激导致信息素失控,在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
杨如熠握在门把上的手一顿,最终还是打开门下车,转身对叶凌川说:“我和他之间的事已经不是对错那么简单,是我已经怕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叶凌川没说话,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杨如熠说:“今年过年我无法去别墅给您拜年了,希望您见谅。”
说完,他关上了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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