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檀就在三公主府里住下了。
霍恒分明是第一次干金屋藏娇的事,却处理的极为隐蔽妥帖,大公主在外面搜查了这么多天,愣是一点都没找到他头上。
纪南檀这一病就是两天,浑浑噩噩的,烧了退,退了烧,总不见好。
霍恒亲自照料他,将药汤一口一口喂到这人嘴边,他还不配合。
纪南檀皱着脸,“苦。”
霍恒面不改色,拈了个蜜饯过来,塞了一勺药进去,便眼疾手快地塞个蜜饯。
纪南檀苦的吐出舌头,“你干嘛,这味道怪死了。”
他生着病,平日里白腻的肌肤就总是透着红,吐出来的一截舌尖也红彤彤的,瞧着...
霍恒眼神一暗,“哪里怪了,蜜饯不是甜的么?”
纪南檀正要反驳他,刚张开嘴就又被塞了口药。
“我不喝了!”
纪南檀气哼哼道。
他在公主府自然没有这样的气派,从来都是委屈巴巴的老实喝药,再苦也忍着,怕公主玩他。
在霍恒这里,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底气盛了很多,有胆子闹点小脾气。
霍恒寡着张脸,倒是意外的有耐心,哄他:“乖,多喝几口,病好得快。”
纪南檀到底是怕他,委委屈屈也就喝了,又被塞了个蜜饯。
他正要皱着脸把蜜饯吐出来,刚伸出点舌头,眼前蓦地一黑。
他瞪大了眼,只看到一扇浓密眼睫,在他眼前一颤一颤。
嘴里泛着甜苦味道的蜜饯已经随着另一个人的舌头,被裹离了口腔,进了另一个人的嘴里。
这人亲完他,裹走他嘴里的蜜饯后,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甜的,味道不怪啊?”
纪南檀:!!!
“呸!呸呸呸——”
霍恒脸黑了,他鬼使神差亲了个男人一口,自己还没觉得恶心,他倒先呸上了!
妈的,操都操过了,亲一口怎么了!
他摁着纪南檀,猛的一下又亲了上去。
“唔...”纪南檀伸手要推他,被他一手一个,拽着手腕摁到脑后,舌头凶猛的舔过口腔里每一处软肉,在他嘴里攻城略地。
干!
滋味真甜。
霍恒嘴里还裹着那颗蜜饯,咬开条缝,丝丝缕缕的往嘴里涌着甜味。但比这更甜的,是纪南檀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