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檀独自一人在霍恒的卧房里左等右等,坐立难安。
出逃匆忙,他屁股里甚至还夹着大公主给他塞的药玉。
那是用来温养后庭的,并不如玉势粗大,但长久放在那处,也让他很是不适。
更何况刚才情况紧急,他一路跑动,现在放松下来,才发现那物什已经不知不觉,被他吞到深处了。
纪南檀面色煞白,怕它滑到更深处拿不出来,那就惨了。
他咬着牙,当即就想要去摸,但转念又想到,霍恒不知道被三公主叫出去干什么去了,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回来刚好撞见,他就丢死人了。
再说了,就算现在拿出来,他也不知道放哪,那物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纪南檀左思右想,觉得都不合适,那物什又在后穴里极有存在感。他不由坐在凳子上,难受地蹭了蹭屁股。
这时,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推开。
纪南檀一瞬受了惊,猛地往后一坐,那物什顿时又往里进了一截,不知道顶在他哪里,让他只觉又胀又痛,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肠穿肚烂而死了。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在眼眶里颤颤巍巍地打转,纪南檀疼的不行,想捂屁股又不敢,眼泪汪汪地看向门口。
霍恒惊疑道:“你怎么了?”
他急忙进来,走到纪南檀面前,看着他坐在椅子上姿势怪异,泪眼朦胧的模样,着急道:
“尊兄,可是哪里不适?”
好半天,那股钝痛的感觉才渐渐下去,纪南檀长长抽了口气,才慌忙回霍恒的问题:“我、我无事,碰、碰到伤口了。”
霍恒和缓了神色,“无事就好。”
他敛去眸中的探究,虽知有古怪,但现在也不是探究的好时候。
这念头一瞬即逝,随后他又担忧道:“尊兄身上的伤积年累月,可要我帮你找个大夫看看?”
纪南檀正想答应,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扭捏道:“不用了,有跌打药,我抹一抹就好了。”
作为直男诡异的自尊心,他可以告诉三驸马大公主给他前面穿环的事,却不能说大公主玩弄自己后面的事。
也不想叫别的男人知道这种事,不是信得过的府医,还是、还是算了吧。
霍恒有些疑惑,倒也没多问,只点点头道:“好,我这里正有上好的伤药,稍后给尊兄送来。”
他话题一转,说到了纪南檀最感兴趣的事,“适才我同公主商议,公主也对尊兄的遭遇感到不平,尊兄先在府里小住几日,待我们商讨出办法后,再送尊兄出去,可好?”
纪南檀自然千百个愿意,他再次感激地握了握霍恒的手,“三弟,如果不是有你...我,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
霍恒微笑,拍拍他的手,“你我二人,无需言谢。”
他正要出去,替纪南檀收拾个客房出来,却又被纪南檀期期艾艾地拉住了衣袖。
霍恒不解的回头看去,就见纪南檀忸怩着说:“可否,可否送盆热水来,我想沐浴。”
霍恒笑着说:“这是自然,后厨正烧着热水,稍后就为尊兄送来。”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霍恒出去后,暗卫就来报,说大公主已经封锁了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城。
霍恒摆摆手,让他下去。
他并不着急送大驸马出城,就算大公主找上门来,他也有去处不叫大驸马被发现。
端看这个大驸马,有几多利用价值,值不值得他为他对上大公主罢了。
霍恒负手而立,眸色渐深。
良久,估摸着纪南檀快洗完了,霍恒便准备过去,套套他的话。
谁料走到门前,侍从却说,大驸马还在沐浴。
霍恒一楞,随后眉梢微挑,怎么还在洗?
他挥退侍从,拿过他手里的换洗衣物,缓缓走到门前。
沐浴时,客房还没收拾出来,因此纪南檀是在他卧房里沐浴的。
霍恒敲了敲门,“尊兄,你洗好了么?”
里面的人似被他吓到了,屋里顿时一阵水声哗哗,怕不是被他吓的一屁股摔坐在浴桶里了。
随后传来纪南檀惊慌的声音:“没,还没!”
霍恒神色怪异,又想到了之前他的异常。
纪南檀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别人一来就如此惊慌失措?
他想了想,说:“不急,尊兄慢洗,我去为兄长准备伤药。”
听到纪南檀明显放松的应答后,霍恒将手中衣物放在一边,随后悄无声息的上了房梁,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他悄悄揭开一片砖瓦,向下看去,斜右方就是纪南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