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的把大驸马带进自己卧房,霍恒挥退随从,关上房门,这才转身看向纪南檀。
纪南檀身上还穿着不合身的小厮服,露着下面锦缎织就的里衣,有些拘谨的站在桌子前,诺诺地看着霍恒。
霍恒故作无奈地叹一口气,一敲折扇,“大驸马,你应该知道我帮不了你吧?”
纪南檀闻言,顿时咬了咬嘴唇,着急道:“可、可是,你帮不了我,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霍恒叹道:“尊兄,我既尊你为兄长,自然是想帮你的。可...你也知道,三公主并不如大公主受宠,小弟我又只是商人之子,对上大公主,如何能以卵击石呢?”
纪南檀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只能颓然地低下头去,眼泪渐渐在眼眶里打转。
他何尝不知道霍恒说的是对的,他帮不了他,谁都帮不了他。
谁敢得罪大公主呢?
就算他回到家里,除了连累家人,又能如何呢!
刚刚燃起的希望转头又破灭,纪南檀悲从中来,狠狠地一捶桌子!
大公主大公主大公主!
纪南檀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抽抽鼻子,难道他这辈子都逃不出大公主的手掌心吗!
霍恒上前一步,叹着气想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纪南檀眼眶渐渐湿红,抓着霍恒,哭诉道:“三弟,你不知道我在大公主身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但凡我能熬过去!我都不会逃出来,连累父母家人!”
“但是...”
“我真的过得好苦啊!”
他哭着撸开衣袖,向霍恒展示自己胳膊上的掐痕,“你看!这些痕迹,全部都是大公主掐出来的,她平时一不高兴,就会掐我取乐!”
霍恒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只看到大驸马雪白的胳臂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颜色有深有浅,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积累的,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纪南檀又三两下脱掉外面的奴仆服,只着里衣,将袖子撸的更开,指着大臂上的痕迹,哭道:“不止这里,还有这里,你知道吗,大公主身边常备一根皮鞭,就是用来抽我的!”
“你看,这,这,还有这里,都是她抽出来的痕迹!”
他从大臂一直指到胸前敞开的衣襟处,深红的鞭痕一道接一道,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碍眼。
大约是情绪太激动,他撕扯衣服的动作有些大,霍恒甚至眼尖的看到了随着他扒拉的手臂而一闪而过的半边红润乳首。
他眼神一动,顿时有些惊讶。
居然连这里都横亘着两道鞭痕!
约莫是因为被抽肿了,那里瞧着比寻常男子的要大得多,鼓囊囊的透着熟韵的骚红。
霍恒眼神一暗,蓦地想起了那晚偷窥到的东西。
他控制不住地往纪南檀另一边被衣服遮挡的乳首看去,这里...可是被大公主穿了个环儿的。
不知怎的,他喉咙有些发干,既想要看,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正走着神,纪南檀却是愈发激动,“还有我肚子上,背上,大腿上,甚至,甚至屁股上!我全身上下都被她抽过,没有一块好肉...呜呜呜...”
哭着哭着,他看霍恒似乎反应平平,他是不是觉得这些没什么?
纪南檀心里着急,怕霍恒不肯帮他,这可是他现在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他咬咬牙,脑子一热,索性就要把大公主对他的所有恶行全部都抖搂出来。
正好,想起这些痛苦的回忆,他就悲上心头,抓着霍恒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
“不止这些!我跟你说,大公主她就不是个女人!她白天打我就算了,她晚上还、还玩弄我!”
“你不知道,她简直是母老虎,母夜叉!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驸马,就是她的玩物!”
“她还养面首,甚至光明正大带在身边!”
霍恒有些尴尬地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并不想听纪南檀的房中之事,也...也不想知道大公主怎么玩弄他的。
谁料纪南檀看着他的样子,却误会了,唯恐他不知道大公主到底做的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反而觉得这是什么情趣。
他抽抽鼻子,当即就要脱裤子,给霍恒展示大公主的恶行。
“三弟,你相信我,她...呜...她还给我下身穿环——”
大男人怎堪受此侮辱,三驸马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义愤填膺,为他不平的!
“喂——”
霍恒一瞬间瞪大了眼,没料到自己只是一时走神不查,居然就刺激的他要脱裤子了!
他急忙阻止,“尊兄,尊兄!别,有话好说,别脱裤子啊!我相信你的!”
虽然从前在军营里也看过不少男子裸体,但也不代表他就想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