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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短肉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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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很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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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对数学题勃起的人。”付医生说,“你是性欲倒错者。”

“有什么医治的办法吗?”周子安问,“觉得数学题色情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周子安开始回忆起那个晚上,他做一套数学卷,看到“在数列An中插入Bn项”的“插入”二字时,脑袋突然嗡了一下,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整个人燃烧起来。插入数字,插入。在数学卷狭小的横线上插入填空题答案,在未完成的括号里插入选项,在挤得不能再挤的答题区域插入几笔无关紧要的东西。插入数学卷像在做数学卷,和数学卷做。

每一个数字和符号都变得欹斜扭曲,希腊字母变得婀娜,数字变得坚挺。ω成了屁股,1成了阴茎,ln2成了后入,log成了传教式。满篇的数字符号都在滥交,挑逗着周子安的神经。敢不敢亵渎一张数学卷,智者视之如圣女,愚者视之如荡妇。每一道题都被人做了千次万次,题干被人勾画,空格被人填满,从清晨到深夜,从深夜到黎明。着名的黎曼猜想被求知者做了成千上万次,也必将被后人做成千上万次,提供经久不衰的性服务。最终,周子安盯着题头“出卷人:韩洋”这几个字,痛苦地射了出来。

“为你感到不幸,”付医生评价,“这让我想起之前一个得狂犬病的人。病毒侵染了神经系统,让他不停地射精。最后他不仅射死了,还社死了。

“我想你只是心理的一点问题,想象力太丰富。鲁迅不说过吗,一见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全裸体、生殖器、性交和杂交,你只是稍微严重了一点。”

“稍微严重一点?我觉得我很严重,这已经影响了我的生活质量。我都不敢用计算器,因为液晶屏上的数字让我觉得很色!真的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咳咳,其实还是有的。”付医生故作玄虚地说,“我知道有一个线下互助会,你可以参加一下,匿名的。”

于是星期天晚上七点钟,周子安出现在一个小型俱乐部里。与他同来的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分别化名成小A小B和小C。周子安只好做小D。

“欢迎新成员。”小A是一个戴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看起来是常年待在高级写字楼里的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A,性感抗者。我对与性稍微有点关联的东西感到厌恶,这也是我能进审核机构的原因。”

“我叫小B,”那个穿着潮牌的青年发话了,“我是口头上的性狂热者,只对开黄腔着迷。大部分人和我聊不到五分钟就会厌倦我的口无遮拦,他们都太‘快’了,只有我是‘持久’的。”

“天啊。”周子安感慨。

小C理了理妩媚的大波浪,冲他嫣然一笑:“我是重度性幻想者,我对实际的做爱不感兴趣,但可以同时连载至少五篇肉文,每天写十万字也不觉得萎。”

“你们仨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当然是缘分啊。不过,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小DD。”小B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额……我是性欲倒错者,我觉得数学题很色。”

屋里一片寂静。

“所以是你干数学题,还是数学题干你?”小C打破了沉默。

“这太邪恶了,太荒谬了。”小A控诉。

“这在我的‘射程’之外,”小B惊呼,“我通常都射很远的。”

“真是够了,我是来寻求帮助的,不是来听你们冷嘲热讽的。就没有什么建设性建议吗?”

“其实有。”小A严肃道。

翌日,小A乘职务之便,带着三个人浏览外国网站。三个脑袋紧张地凑在一起,把周子安围在中间。

他们看的是P站。首页推送来一堆视频,有“黑人,公厕,20cm”,也有“猫耳白丝贴身女仆”。周子安面无表情地刷了很久,突然顿住,面色潮红,脸色慌张——“四大积分基本方法之一:变数变换法”,发布者是一个叫张旭的台湾数学老师。

小C义愤填膺:“你这是在侮辱P站。那么多的porn,你却看上了唯一一个数学视频,太耻辱了,太本末倒置了。”

“你以前是不是只有深夜敢打开作业帮疯狂‘插题’?你爸爸会因为发现你做数学题揍你吗?”小B问。

“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小A冷冷道。

“那个……你们能先离开一下吗?我想……解决一下。”周子安的脸红到滴血。

三个人沉默着离开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屋子里正在发生一起极其恶劣的对数学题手冲事件,他们三个成了无语的看客。

第二个方法是脱敏。周子安许久未做题,有了许多作业存货。小C换上了她的S套装,紧身皮衣配柳钉颈环配皮鞭,说要进行“适当的督促”。周子安紧张地握着笔头凝视一道隐函数问题,看着看着,头沉下去,另一个部位却升上来。小C见状,威胁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在想什么呢,嗯?”周子安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一样,弓腰泛红。脸上不是考试被抓作弊的学生表情,而是小旅馆里被捉奸的表情。

“我要是小C,就绝对不会问他在想些什么。”坐在监控室里的小A推了一下眼镜,冷峻地说,“不过这题有什么难的,除个ex不就可以了吗?”

小B夸张道:“‘初哥ex’?他跟上一任没做过……题吗?怎么有ex还是初哥?”

这一边,周子安鏖战了十五分钟左右,终究丢兵弃甲,溃不成军。他沮丧地盖上笔帽,像早泄的男青年事后提裤子的样子。小C沉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接下来那么多道题,你都要放弃了吗?这就是你的毅力吗?”周子安慑于她的威严,战战兢兢地提笔,艰难地埋头苦写。整整一个下午,每道题都只写了一点,一直耗到小C点的披萨外卖送到楼下。

“我懂了,这就是‘我只蹭蹭不进去’。看似在做,其实没有。”小B已经开第八局王者了,还有闲工夫进行锐评。

“我宁愿看一百局沙特对阵阿根廷,也不愿意看他做题,这是一种力透纸背的痛苦。”小A说。

这边,小C优哉游哉地大嚼披萨,全然不顾周子安哀怨的眼光从背后投来。面对做不出来的题就好像脱了裤子才发现对方有疱疹,到了射精的顶峰却被堵住了马眼。他懊恼地投下笔:“我放弃。”

“你放弃了对数学题的欲望?”小C嘴里塞满了披萨,含糊不清道。

“不,我放弃了压抑欲望。”

四个人走在秋凉的街上,此时华灯初上,灯火温柔。晚风吹散了身上的情欲,夜晚带着几丝阖家欢乐的温馨气氛。他们沉默,又好像诉尽千言万语。

“额……你刚刚是盯着广告下面的电话号码看吗?”小C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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