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报复?你不懂。严沉的报复已经实现了。
用这么久的时间,让我自以为是爱上他,并且以为他也一样爱着我。然后一夕之间,毫无征兆把爱意撕毁。
严沉已经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了。
想到这里,白津遥嘴角缓缓上扬,笑意盈盈浮现。
他漫不经心的笑让傅加觉得恶心。傅加身体前倾,咬牙切齿道:“白津遥,你既然不在意,那就别怪我!”
“我不会怪你。”
傅加细声细气地笑了。
“严沉哥笔记本里,还存了不少你的照片,真没想到,你看着一副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样子,私底下玩得这么开……”傅加顿了顿,低下头,两只手绞在一起把玩,“那些照片……你如果好奇,可以到你们校内的论坛看。”
——悠扬的钢琴曲落入耳中,电话接通了,但无人接起。
几天前,庄宁通过网络得知白津遥父亲车祸过世的新闻。
面对蜂拥围堵的媒体记者,白津遥和他母亲出家门,艰难往外走。摄像机几乎贴到白津遥脸上,闪光灯把他的面庞映得明明灭灭。
白津遥一袭黑色丧服,比上次来他家吃饭时消瘦不少。眼睛下是浓重的阴影,面容苍白得毫无血色。
但对庄宁而言,他依然有种不可撼动、异于常人的美,仿佛造物主描绘春色时,不小心滴落在纸面一滴墨汁。
白津遥的美,庄宁第一次见到,就过电般血管震颤,烙印深刻印象。
即使明知自己与白津遥阶层悬殊,跟白津遥也谈不上熟悉,轮不到他跑去关心、安慰白津遥,庄宁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白津遥的号码。
电话无人接听。
庄宁失落地把手机收回口袋,望向咖啡馆外压抑的天色。
一大早,房间里就闷热难忍,庄宁汗渍渍醒来,查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雷阵雨,可是沉闷之意一直持续,雷阵雨始终没有落下。
即使待在冷气很足的室内,庄宁浑身毛孔也被堵塞般不适。
白津遥迟迟不接电话,令庄宁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正想着心事,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庄宁!”
庄宁吓了一跳:“啊?”
“发什么呆呢,有客人点餐。”同事没好气说。
“哦,我马上过去。”庄宁连忙跑回餐台。
忙碌好半天,庄宁终于挨到有时间掏出手机,再次给白津遥打电话。
钢琴曲舒缓响起,依然无人接听电话。
庄宁的情绪没被音乐抚慰,反而更加焦躁,就像这场躲在凝滞的空气里,怎么都下不下来的雨。
不安感愈发强烈。
同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小庄,那边弄脏了,赶紧去收拾一下!”
庄宁年龄小、脾气好,其他人都习惯支使他干活。庄宁没多说话,默默拿起清洁工具,朝弄脏的桌子走去。收拾到一半,口袋里手机响了,庄宁怕是白津遥联系自己,连忙拿出手机。这一看,他背影一僵,动作陡然停下。
庄宁一言不发扔掉抹布,摘掉工作围裙。
“你干嘛?”同事瞪大眼珠。
庄宁没回答,没理睬周遭疑惑的目光,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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