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意的话,徐晴带徐意重新返回A市。
——那是她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半年后,无法适应学校生活的徐意,在某个深夜,独自爬上正在施工的教学楼天台,跳了下去。
说到伤处,徐晴啜泣起来,拿纸巾匆匆擦拭眼睛。傅加吞咽掉嘴里最后一口甜点,起身抱住女人的肩膀,细声安慰:“阿姨,没事的,徐意哥哥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孩子。”
“别哭啦,阿姨。”傅加劝道。心中却在想:蠢女人。
与徐晴日渐亲近,傅加经常跑去病房。一个周末,他正和徐晴说学校的趣事,逗得徐晴扑哧直笑。这时一阵风伴随推开的房门吹进来,傅加转过脑袋,那个曾经与父亲说过话的男生,穿身校服,背着书包,不期然闯入他的视线。
傅加呆呆站着,除了迎面走来的男生,周遭的景象迅速模糊。
“小沉你来啦!”不等男生取下书包,徐晴就上前要帮他拿,“要你不过来你还是过来,坐一晚上夜车累不累呀!”
“还好,徐姨。”比起喜上眉梢的徐晴,男生的神情一如上次冷淡平静。他看了眼傅加,傅加蹭地紧张起来,刚要自我介绍,对方似乎完全没兴趣知道一般,目光随即落向病床上的徐意。
就像寒雾从眸中散开,男生注视沉睡不醒的徐意,很轻地笑了笑,低声打招呼:“小意,我来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傅加不会相信,原来这个看起来难以接触的男生,竟也能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
——要是他这样看着我,冲我笑就好了。
也就在同一个瞬间,声音幽幽钻进傅加颅腔。
再后来,傅加一遍遍缠着傅博山,要傅博山告诉他严沉的情况。傅博山放下文件,打量自己十五岁的儿子。傅加从小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做父亲的没想到儿子为满足好奇心,竟执着到这种地步。
傅博山思忖一番,想着严沉迟早会回本家,傅加若能早点与之结交,倒也没有坏处,于是透露了一些情况,叮嘱傅加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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