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的，我留着也没用，你用吧。”
常霁低头看了一眼，是最新款的，网上炒得价格翻了好几倍，他推脱道：“我以前的也能用的。”
“都烂成那个样子了还能用？我看着都烦。”
常霁刚想反驳，转头真看见他的手机屏幕碎得不成样子，
是昨天喝多的时候搞的吗。
怎么说也用了这么多年呢，手机壳也买了好几个，再怎么样也有了感情，怎么说坏就坏了。
池年臻抱着胳膊站着，对着常霁的破手机一脸的嫌弃，没说是他昨天把常霁扔车里时不小心把手机摔在地上导致的。
半晌，常霁说：“很贵吧。”
池年臻不否认：“是啊，很贵，给你用是绰绰有余了。”
常霁摸了摸手机漂亮的边缘，暗紫色，真到蛮好看的，他不气不恼地说：“那还给你吧，我上班以前去买一个新的就好了。”
池年臻脑子里两句话激烈地冲突着，一个说：“给你用你就用哪里这么多话”，一个说：“那个破班你能不能不去上了啊，要不是我先给你弄上一身信息素去上班，你总要沾上一身别人的信息素回来，烦都烦死了。”
他最后说：“把衣服换了，我今天很闲，我们去吃饭。”
常霁没回答他，池年臻的声音又大了点：
“难不成你想穿成这样跟我去吃饭？”
常霁实在怕他又要说些有的没的，随便换了一身，跟在池年臻身后，低眉顺眼，像助理似的。
“喂，”在池年臻这里，他的名字好像一直被简化成了“喂”。
“你过来点，”池年臻把身后的他拉了过来，带他走进餐馆里。
常霁不饿，一点也不饿，前一晚的喝醉导致脑袋到现在还是有点疼，但池年臻一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又不敢不吃。
这么磨了半个点，可能池年臻也觉得没有意思，跟他说：“吃完了就走吧。”
他们在一家商城，路过一个柜台出售手机，常霁多看了两眼，相比于池年臻扔给他的那个，他觉得现在看见的那几个用起来才真能和他相配。
他计算着买五千以下的好一点还是六千的好一点，池年臻不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声音隐藏不住的嫌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常霁：
“我给你那个呢？”
常霁不太好意思：“放……放家里了，你看见了拿回去就好。”
池年臻：“你都不想要的话还能给谁啊？”
常霁早就习惯了池年臻话里明里暗里的嘲讽，他不太在乎地笑笑，“我没有打开过啦，只是摸了摸，你送给助理或者谁都可以。”
他想象了一下，补充了句，“对方应该会高兴的。”
池年臻真想反问一句：送给谁都会高兴就送给你不高兴是吗？为什么总要拒绝他？叶辛野给你东西的时候没见你拒绝过啊？
“你爱用不用吧，”他最后说。
马上到他上班的时候了，常霁问池年臻：“你，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不去了，”池年臻说，常霁只好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那我……我要上班去了，再不走可能要迟到了。”
池年臻用喉咙倒吸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腕，用他最后的耐心说，“那我送你呗，”
他可能是真的很讨厌听常霁说话，所以直接拽着常霁走到车里，没有留给常霁说话或者拒绝的机会。
他用他一贯命令人的姿态，先把车停在家楼下，然后让常霁等着，常霁以为他要拿什么资料，结果下来时手里又拿着那个手机，很执着地扔给常霁。
常霁握着手机，一直到池年臻把他送到酒吧时，都有点精神恍惚。
“小霁，”叶辛野看见了手机，“新换的？挺好看啊，不便宜吧。”
“嗯”，常霁点点头。
叶辛野环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人以后，问常霁：“吃药了吗？”
没等他回答，酒吧进来一位客人，直直走向常霁。
常霁呼吸不畅，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叶辛野正要帮他捡，这位客人对常霁说：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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